人,但罗彬瀚却总觉得她在冲着自己笑。他偷眼看看其他人,发现其他人也正不自觉地冲着那红发女人傻笑。
罗彬瀚不自觉地躲到蓝鹊背后,悄悄拉过她问:“你看见前头那个女的没?”
“我看见了呀,罗瀚。怎么了?”
“她是不是龙变的?”
蓝鹊被他逗笑了。她把他从背后推出来说:“你总是有些傻想法,罗瀚。世上哪有那么多会变形法术的龙呀?”
“世上也不该有那么多万虫蝶母。”罗彬瀚幽幽地说。
“对,所以我们同时碰到两件事的概率就更低了,对吧?”
罗彬瀚根本不相信概率,尤其是在认识荆璜以后。在他的坚持下,两人特意从队伍里溜了出来,换到与红发女人相隔更远的队尾,以免等会儿走上同一条路。当罗彬瀚无意间回头时,发现那双翠绿的眼睛正紧盯着自己。
“呃,罗瀚,”蓝鹊扭头看着他,“我觉得你有点神经过敏。”
“我没有。”罗彬瀚缩在她背后说。
“你有。难道你是被万虫吓坏了吗?又不是每个女孩都是集群心智生物的拟态。况且你和那位女士连话也没说过呢!”
“我不要和她说话。”罗彬瀚坚定不移地宣布道。他没法说出个道理,但固执地认为那红发女人不怀好意。
蓝鹊强行把他从自己的背后拖了出来。幸好这时那红发女人已经彻底不见了。当他们也走到那扇色泽鲜艳的硬糖门前时,一道细光从他们身上经过。
蓝鹊顺利地穿越过去,而罗彬瀚却被旁边的猫人拦住。
“体内水分超标。”它宣布道,“你必须穿上隔离服。”
另一套塑料似的薄膜套被送到罗彬瀚手上。猫人们毫无帮忙的意图,只是一起懒懒地趴在检查站后,盯着罗彬瀚手法笨拙地拆开包装,研究那玩意儿究竟该怎么用。已经进门的蓝鹊只好折回来帮忙,同时向罗彬瀚解释这道繁琐程序的必要性。
“水在糖城内是危险品。”她轻松地抖开薄膜套,继续对罗彬瀚说,“街道和建筑表面覆盖的都是重结晶糖,大部分碳基生物都能食用。但里头的骨架部分是高碳糖,它们很坚固耐用,但水解以后将会成百上千倍地膨胀,那会在几秒内堆出一座糖山来!杜兰德人就是用这种办法来做地形的。不过那也意味着它对很多原始生物是非常危险的,轻轻舔上一口就会让你糖中毒而死!所以如果你想对着屋子咬一口,最好别去啃承重墙……你听到我的话了吗,罗瀚?”
罗彬瀚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心里还在回忆寂静号过去的某次“补货”。他想到荆璜曾经把一整颗红宝石糖嘎嘣嘎嘣地嚼了。那件事就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遥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