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被蓝鹊的头发迷住了,恋恋不舍地挨着蓝鹊的脸蹭了许久。
他们满意地离开乳糖攀墙,跑到水果糖(水晶软糖球里包着各种水果池里和猫人们玩起了躲避球大战,坐在巨型泡泡糖内部沉潜百米深度的枫糖浆湖,观赏底下漂浮的深红海藻群。它们在清澈微金的糖浆里舒展起伏,犹如火焰在琥珀中舞蹈。
“你看那里,罗瀚,”蓝鹊对他说,“那是集糖红海藻,杜兰德人的起源。”
他们一起坐在泡泡糖里,听穿着潜水服的猫人导游(三倍于自助价格的价格解说那段历史:在糖城出现以前,在联盟成立以前,杜兰德人生活在某颗海洋行星的海底深处。在原始时代,它们的一生都随着洋流变化而不断地洄游。那段路线艰险而漫长,全靠途中生长的红海藻提供养分。依赖着红海藻富集糖分的特性,杜兰德人得以熬过旅途,成功产下后代。
红海藻伴随着杜兰德人渡过了整个文明的童年时代,和海洋一样在它们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只有深暗的颜色能避过某些掠食者的搜寻,因而明度较低的杜兰德人成为了贵族,色彩鲜艳的族裔则被贬笑为鱼类;同样只有对水中糖分敏感的杜兰德人得以在黑暗冰冷的水域里保持亢奋和活力,循着浓度变化找到红海藻的聚生区。它们因此而得以存活,同时从基因深处刻上了对糖的迷恋。直到它们学会了如何冶炼金属、开采油气,直到它们走上陆地、飞向天空,文明的童年时代依旧影响着它们的文化与思想。
猫人导游的介绍至此而终,随后它游向藻群,摘下与出价相应的分量作为两人的纪念物。在这段时间里蓝鹊轻轻地叹着气,罗彬瀚不禁侧目看她。
“它没有说完全部的故事。”蓝鹊向他解释道,“时间有限,所以我想它省略了后面的部分。如果你有兴趣,罗瀚,记得可以查查‘红裂’这个词。”
罗彬瀚答应了。他们和导游一起回到湖面,又用一架巨行橡皮糖弹弓飞出百米,从蛋筒烟囱里直坠饭店内部。
蓝鹊报上巧克力喷泉乐队指挥的名字,饭店老板便守信地给他们打了折扣(但据说仍比糖城外头的同类消费水平高出五倍,并给他们端上了蓝鹊推荐的百味汁和精灵花宴套餐——尽管后者和精灵几乎没有任何关系。
罗彬瀚原本担心自己自己会因为单一的甜味而齁渴至死,但发现事实并不如他所想。百味汁里毫无疑问有着一定含量的水,精灵花宴里则有甜油、蛋类和饼干。这不免让罗彬瀚质疑起糖城的纯粹性。
“以前杜兰德人确实争议过很多这样的问题。”蓝鹊用手指蘸着百味汁说,“糖城是不是应该是完全的、纯粹的糖分?是否必须每一部分都完全的可食用?它们对这点的看重超乎了一个商业噱头的作用,不过最后它们还是为了推广性而做出了妥协。少量水份并不会真的有害,因为所有会剧烈水解的高碳糖都不会暴露在表面上,它们只是作为仓储、承重和支撑的部分。”
“那它们干嘛非要我套上一层膜?”
“因为你流出的汗可能会造成磨损和脏污。而且它们认为必须给游客们提个醒——如果你不穿这层额外的衣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