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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过?”
“比听说要更详细一点。”
罗彬瀚怀疑地看着她。他知道周温行是个星际罪犯,那肯定叫他相当出名,哪怕是作为一个仓管的李理没准也知道,可是能详细到哪儿去呢?在他第一次听到荆璜说起那个名字时,他可完全没想到周温行本人是什么样的。
李理的影像把双手插在红外套兜里,朝着罗彬瀚看了一眼。她的脸上挂着难以理解的微笑。
“我听过他的演奏。”她说,“尽管那时我还没意识到他是谁。周温行做过许多可怕的事,尽管如此你也得承认他有一种奇怪的亲和力。”
“没有。”罗彬瀚条件反射地否认道,然后才瞪眼看着李理。
“……你?”
“如果你觉得我或许是他的受害者,答案是不,先生。”李理平静地说,“我只是一些数据,其中偶然地包含了他。”
“什么样的偶然?”罗彬瀚敏感地问。
李理没有回答。她用一种近乎轻快的语调说:“我想这不是我们今天的主题。”
罗彬瀚盯着她。他没打算就此放弃,但最后还是继续讲起了宇普西隆的事。他简单地说了宇普西隆与周温行的战斗,和荆璜的交涉,以及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当罗彬瀚讲到最后那件事时,他发现自己在当时竟已忽略了那么多不同寻常的征兆。他开始在述说中走神,想着宇普西隆在那时的心理活动。他为什么要把那些受赠的酒全部拿出来喝掉呢?那会是在宣泄心里的痛苦吗?还是说属于某种复仇的承诺?
他紧接着又说到了黑猫。关于这一部分他遇到了些许困难,因为他没提起自己的赤县之梦。当他想向李理描述黑猫所展示的梦境时,他发现自己很难把事情说得太清楚。
“呃,总之,它踩了一下那个骨头。”他干巴巴地说,“然后地上全是花,黄澄澄的,呃……差不多那个色。我还听到风里有声音说话,说的是……”
他试图讲得不那么颠三倒四,但却发现这比想象中还要困难。梦本身的荒诞是原因之一,而不知为何他对那个梦的记忆格外模糊。他努力把记得的部分说个清楚,以证明那梦中亡魂与宇普西隆的关系。他觉得自己表达得实在挺糟糕,但李理却没表现出什么理解困难。
“那些风声里就差不多说了这些话。最后……”
“我想最后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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