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窥伺本身似乎也成了某种隐晦的暗示,意图向他传递一些不可言说的重要消息。
罗彬瀚不知道这是否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所致。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而站在伊登面前的荆璜恰在此时往上飘起,坐在第三排座位的靠背上。那正好把东道主望向台前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那倒是件新鲜事,罗彬瀚不记得他以前采取过此类坐法。
“还不去迎接你的船员吗?”他听见伊登说,“刚才一直威胁说不准拖延时间,现在却在这里和我纠缠些小事,没想到‘法剑’对你是这么为难的人呢。”
“我可不怕那个女人。”
荆璜冷冷地甩下这句话,随后跳下椅背,招呼罗彬瀚和莫莫罗离开。他在走向出口的途中顺便抓住了星期八,把她怀里的玩偶脑袋扔回台前。当玩偶头掠过伊登的头皮,正正落在舞台中央时,那实在是有气势极了,真是风采不减当年。任谁也不会怀疑寂静号海盗头子的无法无天。
可紧接着局势发生了些许改变。那位一直缩在出口通道内的检票员于此时清了清喉咙。
“我也许没说清楚……”它用柔弱动听、任谁都不忍心伤害的嗓音说,“事实上,他们已经来了……既然刚才敝主人已授予他们进入许可,请进!三位尊贵的客人!欢迎来到夜莺剧场。”
它的声调猛然拔高,变得高昂而又热情,打着旋儿从通道里飞跃出来,在罗彬瀚的瞪视下踮脚转了一个大圈,然后摘下帽子,把那黑漆漆的圆球脑袋冲向通道内。
“请进!”它殷勤备至地说,“留神碰头!可需要水和零食?”
罗彬瀚不由地伸手扯了扯前面荆璜的头发。“你看见了?”他压低嗓音说,“咱们可没被这么欢迎过。得找机会打它主子一顿。”
他没能等到荆璜对他提议的表态,一颗雪白明亮的球体已从通道内飘进来。它是那样皎洁、锃亮,与检票员的头颅形成了鲜明对比。霎时间罗彬瀚感到自己正目睹了某种阴与阳的平衡、光与暗的对峙。简直是个堪称完美的意象,可比影子刺客与永光族的合体要形象又合理得多了。
紧接着那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