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不在前面领路的东道主。”
“这不过是一种地方上的尊重。再说您在防备什么?我肯定不会加害您这样美丽的人——附带一说,我其实更喜欢您不戴上假耳的样子。不符合常人的标准,对我倒是刚刚好。”
雅莱丽伽对他的谀词微笑,但并没耽误拿出弯刀。仆从很快便妥协了。他第一个走进通道,踏上尽头的升降梯。雅莱丽伽紧跟了上去,伊则似乎有点不安。
这是哪里?
当地面开始上升时他问道。
“广场呀。你见着我们来时的路了。这是广场的底下。既然这位夫人想见不老者,我们总得提前打个招呼。”
尽管伊对这仆从有着显而易见的敌意,当他听见不老者这个词被对方吐露出时,一种微弱的惶惑不安仍然包围着他。他频频看向雅莱丽伽,似乎要从这种注视里寻求力量。仆从兜着他的缠腰布,模糊地发出一些无意义的怪音。
“这真有意思。”他说,“声音。你们用这种方式来沟通,完全取代了手。这些……语言,不是特别的词,也不是颂歌或祭曲,这难道不算是一种亵神?”
“我只要你听得懂我的话,”雅莱丽伽回应道,“你可以继续用你的手势。”
“不,我瞧这样倒挺方便。要我说实话,这样传达意思更快。而且还能让我多说点想法呢。”
雅莱丽伽不得不承认仆从确有很多想法。此人,从小被不老者放置在封闭的药舱里浸泡,完成改造手术,然后接受训练,从未被授予过一个带着发音的名字。然而一旦雅莱丽伽把语言的甘露泼洒到他身上,他的学习速度却比伊还要快得多。在最初的一小时里,伊只能用最简单的句子和词汇表达想法,而这仆从却能用口哨声吹出一首小调,并且发出一段对她相貌、体态与尾巴的完整评论。雅莱丽伽对雄性是很有见识的,但也为此人的天赋感到稀罕,因为他实在是个彻彻底底的下流胚子。那段话她自然不会告诉伊,并且也不许仆从向任何人提及。
升降梯到达顶端后,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如同透明般的房间——如同,因为墙壁和地板都像水波那样荡漾着,而在他们的头顶是升降起伏、吹奏演唱的雕像乐队,以及正在虔诚礼拜的人群。他们无疑正是在广场底下,在那些看似厚实的金属地板下面。
“如何?”仆从问雅莱丽伽。
“不错的模拟环境。”雅莱丽伽说,“我会考虑在自己的地方弄一个。”
“你还有自己的地方?”
“如果你让不老者出现,我就考虑让你瞧瞧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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