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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仅有音节的词很快有了各种各样的手势指代。人们开始去传播消息,描绘这个穿着红袍子,满脸阴沉且耳朵畸形的人。有的搜集者提起他住在流水发源之地,但不接待任何身体正常的访客。他只管地上的秩序,而对收集献祭毫无兴趣。不过如果有人无事去打扰他的安宁,那也要受到严厉的处罚。
事情便这样落定了。当审判结束,有的地区恢复到旧日的生活,有的却没剩下几个活人。混乱的确结束了,人们也遵从搜集者的命令,进行一些不太远的搬迁,或从事目前更为需要的新工作。
人们或许想过,但没有人真的前来拜访。在动乱刚刚结束的当口,没有人乐意拿生命冒险,何况韵律病也是长途旅行的威胁。至少在札逗留于独屋的日子里,他没看见哪个陌生人推开不上锁的门。
医师并没有打发他回去工作,似乎无所谓让札继续留在自己这儿,修养疲乏的精神与躯体。如果札向他发问,他也能随时指出札家人此刻正在做的事,甚至是札妹妹肚中胎儿的发育情况。他清楚这些就好像正站在札的家人旁边,札也从没想过医师可能是在欺骗他。
在这期间,札也偶尔回到姐姐和家人身边去。他从那儿听说了集市上发生的种种,并且也终于得知了医师的名字。名字有发音不是件奇怪的事,因为人们也希望自己的名字能被黑天和阴魂记住,而这两者被认为是靠声音传达意图的。不过,医师的名字音节复杂而又拗口,一点也不像是个正常的名字。而当札念出那几个音节时,医师的反应里也带着小小的古怪。札不敢说自己一定没看错,但医师的目光里仿佛又闪烁着一丝狡黠。
除此以外,日子和过去似乎并无分别。虽然札清楚医师眼下能命令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做任何事,那似乎并不能叫医师自己满意。对于自己掌握的一切,医师既不流露出享受尊荣的高傲矜持,也没有任何承担重责的谨慎庄重。他似乎对这件事毫无感想,只是终日坐在那儿,或是偶尔走进地下室,打量那棵红夫人的树。
在他如此漠不关心的态度下,札很难感受到自己面前的人正是搜集者的新主人,一个或许和黑天同样尊贵的人。他甚至没能想到自己正处在一个多么有利的位子上:不止一次医师将他从危难中拯救,而现在他也是唯一待在独屋里的外人。
即便是过去那些专门侍候与迎接搜集者们的人,也一定不曾像他这样接近过最高权力。某些时刻里,他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