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的,正确的处置,而是被粗暴地丢弃和侮辱。一些稀有器官被贩卖或收藏了。还有那些本应被送去医疗机构的人——在早期,法令远没有如今那么严厉的时候,上传原本只会造成中轻度的损伤,然而事故率却居高不下。
那是难以避免的牺牲,维斯的前任这么说。如今这个人已因亵职与其他的种种行径而永远消失了,谁也不会问他去了哪里,或是他究竟对精神主义者做出过多少种事。维斯悄无声息地接替了他的一切,而她当时对此并没有分毫质疑。处决和管理犯人并不是她的工作,就连对有限思维神经上传,或者按照朱尔的理论,神经导正模拟计划,那都不是她负责和关心的范畴。
她已将目光从外部世界与有限生命中完全抽离,全心全意地注视着核心的奇迹。测试和分析核心主机,用尽一切方法来使它自主反应,而不是试图用零碎的补丁去拼接。那不会成功的,她在心里暗自认为。但是她从不公开表达这种看法。尽管她是计算中心名义上的负责人,那是因为她与其他部门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她在学界的声誉和地位,以及公众对她人格的信赖。她从不曾有任何学术上的污点,而生活上同样清白简单。这能让计算中心在许多程序上畅通无阻。但那并不意味着她能决定每件事。她从没想过妨碍其他人的研究计划,即便那是……那是相当残酷的。她伸展双臂,向着天空中的死人们张开自己的怀抱。她是冷血的。当她把全部的视线投向那未能诞生的新生命时,那些过去她认识的,曾经鲜活过的人就从她的心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必须追求真理。她心中的声音这样说。
覆盖天空的死人都注视着她。他们的身体全都扁平如纸,在缆线上随风飘荡,但头颅却是立体而完好的。从那些平静的目光里,她没有感到丝毫憎恨或嫉妒。他们已在无穷中得到了升华,作为有限生命所遭遇的任何不幸都微不足道了。现在他们怀着和那伟大生命同样无限的心灵,正等待她加入这场胜利的合唱。她和他们都是这宏伟摇篮的一部分,成为金铃唱响的音符。是的,这一切都完全值得。她心旌摇荡地走上祭台,要走入那个永恒无尽的国度里去。
突然之间,有什么东西拉住了她。蓓挣扎了起来,但那力量不容置疑地拉拽着她,将她从那逐渐流溢出红河的祭台上拉落。
“蓓!”有人这样喊叫她,紧跟着固定住她挣扎的双臂,把她拖向后方。紧接着她闻到了浓重而新鲜的血腥气。她的后颈被打湿了。这令她从心醉神迷中稍微分出一点注意力,投向这个粗鲁而急躁的声音。她看见一个高大笨拙的男性,穿着委员会的灰色制服。但那不是基摩,而是维斯。
某种可怕的危险无疑曾降临在她这位忠实的朋友身上。一块醒目的圆形伤疤,尽管其本身没有暴露在蓓的视线里,却将维斯胸前的制服衣料完全染红了。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