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唔,”它端详着那花瓣的样子说,“不错,是有点像。你知道,我每回经过那儿也打喷嚏。”
咕噜。执行人友善地说。他又把莲花与盛花的杯子一起收回影子里。接着他们又跑到下一个居民们聚集生活的地方。那是个充满了大型船舰的区域。一个似乎是负责制作、加工与维修的工厂。整座城市那么庞大而富有机械的精美性,那些足以跨越星云的舰船都像一只只小巧的锡铁玩具。这地方真是漂亮极了,专业极了,酷炫极了。连一个广告投影都没有。这下他们不能再假装自己是广告,然后到处播撒酒雨了。他们得另想个办法制造狂欢节。
在城市明亮的顶栅下有着无数高架的剪影,好似些干瘦病态的巨人蜷缩抱坐,或硬挺挺地干站着。它们的顶部却被照得很清楚,上头每条船都像它自身的精美模型。
不死之猫假装把其中一条托在自己的尾巴上,执行人则远远地用影子给它拓了张照。
“伟大的猫君临它渺小的仆人!”不死之猫说,“说来奇怪,老兄。我从来没想过拥有自己的一艘船。虽然如果我想,修达肯定是能帮我买一艘的。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想过……我们好像总是在搭主持人的船办事。那肯定是比保养一艘属于自己的船来得轻松。是的,这是我的信条——你拥有得越多,你的保养费就越高。可是我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啦,所见即所得,而且咱们肯定是用不着担心售后问题了。你认为我们是不是应该弄一艘呢?”
他们冲向他们共同认为是最靓的一艘船。用不了猫伸懒腰的功夫,那艘船就已经换了主人。不久后它又从原位飞了起来,本应吐出火焰的喷射口却流淌出瀑布般晶莹的美酒。那场面奇怪极了,每个注意到的居民都会抬头盯着它瞧,不久后则如同醉酒般欣狂地唱起歌。这已无关你喝或不喝,酒气散发的芳香湿雾已成为一种狂欢日的氛围,无孔不入地钻进城市的每个角落。蹦呀!跳呀!在逐渐熄灭的群星之下,居民们全都醺醺然地享受着生命。
没时间耽搁了。不死之猫与执行人丢下整座狂欢得快起了火的城市,飞向它们的下个目标。他们在下个城市里找到了一座特别醒目的巨型雕像,它的脑袋估计得有身体两倍沉,姿态凝重得像要迎接末日。
不死之猫对它劝说道:“乐一乐呀,伙计!”
雕像沉默而深刻地回望着他们。它的双眼发着光,原来是两扇巨大的窗户,于是执行人用影子给它的脑袋钻了个孔,和不死之猫一起钻进雕像的内部。原来里头倒是个热闹而宽敞的环厅,里头坐满了出席演讲的听众。执行人在最后排听众的脑袋瓜里挖了挖,明白这里是个顶了不起的学术机构。他们当即决定让这里的人全都乐一乐。
不死之猫两步蹦到演讲台前,热情地用肉垫抚摸演讲者毛发稀疏的脑袋。
“猜猜看我是死是活?”它兴高采烈地问。
演讲者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死之猫对他眨动黄玉般的眼睛。
“你也许不知道,”它说,“在我被叫做猫中之猫以前,我名字的意思是混乱之猫哩!”
等不死之猫和执行人飞出建筑时已经没有人在演讲了。狂欢节里的学术界正在桌椅上跳来蹦去,唱起叫人欢喜的童歌民谣。文件、档案、问卷和证明都如雪片般落下,或被揉成雪团似地打来打去。在那之后城市也迅速地热闹起来。
一座接着一座。不死之猫与执行人飞驰过任何他们能找到的城市。只要拥有最初的一滴,不死之猫的酒水是永远都不会干涸的。它慷慨地把美酒分享给所有人,叫所有人都快活得忘了烦恼。这情况叫不死之猫满意极了,因为它一直认为在之前的女王纪念日宴会上自己发挥得不好——在拥有过去和历史以前,终末无限之城的居民拥有的具体的忧愁和烦恼实在太少了。而现在就不同了,它们在合理的宇宙里不得不承担历史的伤痛,这可就能让不死之猫大显神通。
唱呀!跳呀!天色已黑了,星星们一个接一个地睡去。不死之猫与执行人飞得越来越快,再也不耽搁时间。他们有时也从影子小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