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灵香一脸堆笑地回过身抬手道:“原是烈阳师伯高徒,好说好说,不必客气。”
见灵香笑意盈盈模样,惠言亦是满面笑意:“在下的这些个师弟,入道尚浅,免不得尘间俗气,身为外客,同元清派起了争执,实在该打,但看在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子上,还望浮沧长老宽恕一二,待日后回禀了师父,定会好好责罚的。”
灵香稍一琢磨,便觉得这惠言当真是挺会说的,一句话说下来,愣是将错处打了个对半。
此人言下之意,不过是我家有错,但我家年轻,不通情理便是情理之中,你一名门大派,还是主家,居然也能同我们打起来,倒是稀奇。
“真不愧是巽风真人的师侄,理事评判当真公道。”灵香笑了笑,塞了颗松籽儿到嘴里。
太上宗虽是新起之秀,可巽风真人抠门外加护短的名号道上谁人不知?灵香不说惠言是烈阳真人的弟子,却偏要扯上巽风真人,此中意味不言而喻。
惠言听言面上一滞,可也不过一瞬便又恢复常态:“过奖过奖,岂敢与师叔相提,不过是师父教得好。”
“应该应该,阁下何必自谦,太上宗虽立派不久,却也极负威名,许多事情,反倒是元清这样的老门派比不上的。”
听着是客套之言,可灵香的表现实在是有些漫不经心,仿佛是并不在意这场混乱谁对谁错一般。
惠言不禁眉头一皱,仿佛自己一拳打出,却打在了棉花上似的。
两人言语推脱,直叫惠言身后的陆英一脸为难。
论关系,一个是自己同门师兄,论情分,一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甚至还共同患难,如今夹在中间,不知该向着谁说话。
有了!
陆英忽的记起什么似的,忙上前一礼:“灵香姑娘,先前在太上宗曾言,说是成为兄妹,如今看来,该是我叫声师姐才是。”
这是给两边台阶下了,若是想化解纷争,这便是就坡下驴的机会了。
“是了是了,论起来我也该称一声师姐才是。”惠言说着,便要行礼。
然而他们却高估了灵香。
灵香虽说平易近人,也从不与人计较得失,但她却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方才惠言堵了她一口,她岂能轻轻放过?
再者说了,如今是她主事元清,这一个个太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