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之际,西风晚、北辰灿相继清醒,但此时道力仍隐晦道心,普通功法恕难调动,只好另辟蹊径,双双将“辟厄契约”施于道心,只见,灰使者身前,忽然落叶飘零、纷纷扬扬、萧萧而下,而霭使者身前,也有浊浪窜空、排山倒海、汹汹而来。正是林木之力“落木萧萧”和川泽之力“浊浪排空”,此二功法融合“辟厄契约”,能以木之力或水之力承受负面影响,继而解救自身,因此木之力才成落叶、水之力才成浊浪。
霭使者术力见底,不能够抵挡,就被“浊浪排空”打倒在地,而灰使者身形一转,任一片落叶划破手背,血液渗出,引出赭色浓烟,这赭烟若云若尘、粘稠似血,看似是烟,实则正是无名妄火,无名妄火一出,便将后续落叶焚烧一空,不留一丝灰烬。
场外的尘飏稍有遗憾:“赏功戒指中的术力已空,看来要想尽知几人功法,非一时半会能够。”传下敕令,灰使者忽然脚下一动,欺身攻去西风晚与北辰灿。
灰使者身法迅疾,还不等西风晚、北辰灿调度道力、施展功法,此魔的巽风棍已攻来身前。二人只好各持碧影、蓝颜分左右迎上,欲要以神兵之威逼退来敌。不料灰使者手中巽风棍技巧不低,使个打翦,要落二人之剑。若按兵器搏斗之法,西风晚、北辰灿可以剑削其先锋手,破此打翦棍。可此魔是妄火魔体,若削破其手,恐会引出无名妄火,正中其下怀。只好碧影剑攻其上路,蓝波剑攻其下路。
灰使者见此,巽风棍猛出大力使个下滚,闪击蓝波剑,二兵相交即开,北辰灿便被逼退几丈,灰使者再顺势来个上剃,挡定碧影剑,接着,棍梢转圈,粘缠碧影剑。巽风棍迅疾如风,劲力缠绵不断,西风晚的碧影剑一时就被圈在其中,欲走不能,她只好急退数步,欲拉开距离,寻机使出林木之力,可巽风棍沾连粘随,灰使者能紧紧跟上。
一旁的北辰灿虽有空施展功法,但西风晚与灰使者身在一处,为免误伤,不敢乱用,急忙持剑再上。
那灰使者却仿似身后有眼,见北辰灿来,忽然前跨一步,将碧影剑剑尖抓在右手中,紧接着,单用左手使棍,又将攻来的蓝波剑粘缠住。蓝波剑被其粘缠,北辰灿又处进势,自然蓝波剑被送去灰使者身前。灰使者撇了巽风棍,左手顺势也将蓝波剑抓在手中。
西风晚、北辰灿分立左右与此魔相持,双剑都是神兵,其锋莫挡,自然将灰使者手掌割伤,立时此魔体内那缕无名妄火的赭烟分作两处,从双手手掌割伤处窜出蔓上双剑,顿时黑烟、白气弥漫,正是不断焚烧神兵蕴含的木之力、水之力之象。二人见了,急忙调动道心之力,尽数渡去神兵上,既为免神兵有损,又是暂阻无名妄火窜上自身。
见形势不好,傅志恒连挥“未雨绸缪剑”、“风平浪静剑”直达碧影蓝波,要助二人二剑,可层层剑影、熠然明光一碰赭烟,立时化为虚无。瑶琴也先后吹奏“清凉韵”和“息心咒”相助,却毫无效果,心道:“‘清凉韵’、‘息心咒’都是抚心之曲,刚才我并未看到此魔之心,此时二曲毫无效果,看来,那个人说得很对,此魔的身之欲、心之妄已在他人手中。”急忙将天上方才所说的每一句话仔细回想,希望能从中寻到破解无名妄火之法。
傅志恒已知自己剑法无法相助,可若什么都不做,任由无名妄火焚烧,将二人命危!无奈下,他只得持剑正面攻上,横剑怒斩灰使者双足。
灰使者可不能不管,不然没了双脚,如何站立?双手一拽,将碧影蓝波剑拽来身前,接着双手顺势划至剑格,强控二剑挡去脚下。二剑挡定傅志恒之剑,便将无名妄火沿二剑剑尖引去傅志恒之剑。
傅志恒之剑乃是凡物中的凡物,如何禁受得住?无名妄火瞬间就沿着剑尖一路焚烧而上,
傅志恒望着自己省吃俭用七个月才买来的长剑渐渐消失,心中忽然涌上酸楚,竟强催“雨化春风剑”,但见茫茫剑光萦绕而出,在剑身中央与赭烟狭路相逢,“雨化春风剑”能算师者,并非勇者,稍阻片刻,便一败涂地。只听“滋滋”大响,无名妄火沿着剑身蔓延而上,所到之处,片铁不存。
这长剑遭焚已有几息,焚烧所产生的高温早使剑柄如烙铁一般,可傅志恒恁是不愿松手,左手也搭上剑柄,紧紧握住,更使双掌血肉与剑柄粘连难分,但却浑然不觉,拼尽心力更催“雨化春风剑”,只听“呼”地一声,无名妄火彻底发威,呼唤碧影蓝波剑上的滚滚赭烟也一同窜来,向傅志恒喷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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