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须得从宇宙的起源说起——
可宇宙的起源无从得知。然自有宇宙以后,亿万年不觉而过,宙宇中渐渐有了物质,有的形成了星辰,有的形成了云气。
星辰密密点缀,银河淡淡云抹,浩瀚无垠的宙宇,层峦起浮,霞波涌动,如一副圣真庄严却生动至极仿佛扑面而来的绝世美卷。可它的美没有人能够欣赏,注定了它的孤独与凄凉,这份孤独与凄凉中含着它多少的不甘亦无人知晓,就如同无人知晓它如何起源、亦不知它的归宿何在一样,不过,这并不妨碍一切故事的一一上演。
闪耀着璀璨光辉的星辰或云气,各是一方大千世界。每一方大千世界中,有浩然正气,也有污秽浊气。又是许多年过去,它们各自酝酿出生命、生灵,笔者以一己之眼光将他们私窃分作正邪。
随着生命的诞生演化发展,每一方大千世界中,正邪两方不可避免的相遇、相伐。不同大千世界的相伐历时不同,结果也有两种:以正义胜出结束,或以邪恶胜出结束。这样的战乱被称之为“上古之战”,让我们把视野洒向一颗同样也经历了上古之战的星辰——
这方世界名曰九牧,在历时三百年后,上古之战终得结束。这年,是上古之战结束二十二年后,这晚,风雪交加的九嵩山巅忽然亮起两道九彩光华。这道光芒冲天盖地,远在千里之外亦可看见,不必多猜,自乃是神兵问世。
九嵩山巅的光芒还未消失,三道人影蓦地降临。来人是岁寒三友:罩一身青袍,神清骨峭、不逐其名的松;着一袭绿衫,虚怀若谷、正直挺拔的竹;穿一件白衣,凌寒独放、傲视冰雪的梅。因沐天地造化,松、竹、梅乃化身成人,自名为:向天涯、卓群、傲寒。三人为民请命,替天行道,使上古之战终得结束。世人曾有赞曰:“仁者不逐其名,仁贵焉;明者不恋其位,明弃焉;勇者不争其锋,勇敛焉。”因之,九牧万民尊称他们为仁贤、明贤、勇贤。又感念三贤为九牧带来清平,将上古之战结束之年记为“贤历元年”。所以,现今正是贤历二十二年。
勇贤傲寒率先开口:“竟然是神兵?还是两柄!”说罢,勇往直前地向神兵走去。
明贤卓群见了,忙跟近几步:“三弟,小心为上!”
勇贤一向以勇著称,可谓勇气可嘉,更在长年的拼杀中,使他面对任何危险都是一往无前,久而久之,勇则更勇;然九牧承平颇久,尤其是当年大决战时发生之事,让他至今浑浑噩噩,不能释怀,如今,勇虽尚在,“不争其锋”却早忘怀。只见他激动地转看着两柄熠熠生辉的兵器,一柄古朴长剑,一张漆黑幽弓。欣赏惊叹之际,神兵上早散出的摄人心魂的力量,顿让他好难把持,浑噩之中,不由看了眼身后,竟在心中思量道:“弟兄三人,神兵却只有两柄,这可如何是好?”
好一阵观赏后,勇贤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安慰自己:“两位哥哥,每一阵我都是冲杀在前,我拿它一柄不算不过分吧。”
明贤早觉事有蹊跷,听了此言,忙上前几步:“三弟,不可妄动!”
不料,勇贤竟不顾兄长之言,猛将幽弓拥在怀中,当时就沉浸在神兵那无穷的力量之中。就在他心神稍有荡漾之际,那股摄人心魂的力量尽数涌向了他。在这股邪恶力量的驱使下,他生恐神兵得而复失——若是这样,两位兄长皆有神兵,而自己一无所有,岂不落人闲言碎语:上古之战后,天地因功赐赏,勇贤并无所得,显见作用忽微。
想至此处,勇贤毫无谦逊道:“两位哥哥,论年龄,你们稍长,可论功劳,我不见得显小。”
听罢此言,明贤大生惊疑,忙望向大哥,见大哥眼中亦有顾忌,明贤更急切对勇贤道:“快放下!”
见二哥紧张如厮,勇贤略有不明,可瞬间顿悟:“二哥一向不念名利,不成想,如今见了神兵,却要和小弟相争。”
明贤道:“我怎会与你相争,只是神兵上有不明悸动,你先放下,我们再做计议。”
“神兵既已到手,我怎放下?我们三人,神兵却是两柄,的确很难分配。”勇贤思忖一番,忽有计较,这使他脸上泛出激动,喜道:“小弟倒有个提议,不如我们兄弟比试一番,神兵艺高者得之,如何?”说到这里,在那股不明悸动的控制之下,竟不由自主地搭起幽弓。
明贤无计可施,情非得已之下,就要冲将过去,辛被仁贤拦住。
仁贤向天涯拦住明贤,望勇贤道:“你逢战必前,战无不胜,神兵给你有何不可?无须比试。”
“那大哥是同意给我了?”
“三弟切勿心躁,听我一言。你先想想,从前你百战不殆原因何在?一往无前,而非一味向前,这两柄兵器来得蹊跷,不能不防。”
“有何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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