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冷师兄和陈师姐?”木瑾若有所悟地频频点头,可又连忙摇头:“不是还有三代弟子他们嘛……”
“他们?想都不用想,那些三代弟子也是。”
“……”
“所以你更要抓紧,我给你说,那样的男子才讨女人喜欢呢,你现在不愿意承认,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那他年龄?”木瑾忽然问出这么一句。
这还真问住了何晓冰,她思量一阵,道:“反正你师兄喊他兄弟。”
“十二岁前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了,如果我梦到过他,那一定是十二岁前见过他,十年前就是这个样子……”
“对于我们来说,年龄算得了什么?”
“那他叫什么呢?”
“你很感兴趣吧?我偏不告诉你。师妹,这次出去可要留神啊,说不定可以当面问他。”
“谁说我要见他?我……也没对他感兴趣……”
何晓冰知她面蕴霜华,却不冰冷,知她形貌多娇,却不冷漠。惹自己深叹:“真是自内而外的孤清之美。”叹罢,道:“不管怎么说,缘分之妙,可不会因你口不对心而改变。”
二人说到这,冷素宜走过来问:“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师姐,这是秘密,以后你会知道的。”
众人再随便聊了聊,时间到了晚上,冷北穆,陈灵玉也已回来。吃过晚饭后,众人各自歇息。可冷北穆却对刚得知的事情不太满意,来问冷素宜:“姐,你为什么让灵玉和木瑾去?”
“那让你去?”
“别说天魔,就是九牧九城那些人就不好对付,北地又不是没人了,干嘛让姑娘家抛头露面的。”
“她们两个应该比你强。”
“从修为来说,二代弟子随便找出两个人来,也是强于任何一个的。可她两个都是沉默寡言,细声细语的,哪能传话?”
“灵玉可和木瑾不一样,她只在你面前有些局促而已。”
“还是我和木瑾去吧。”冷北穆再次转入正题,当然,也可以说是岔开话题。
“怎么?不是和晓冰吗?”
“她和寒师兄都中了血毒,还是好好休息的好。”
“哼!爹娘死得早,师父也没余力教导你,才使你像个浪子一般。冰目原冷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要去外面张扬?我问你,你明明知道晓冰和泉冽是一对,干嘛还对晓冰那样轻薄?”
“那哪算得上轻薄……”
“在我这里算!我告诉你很多遍了,不要辜负灵玉,你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了吗?”
冷北穆见始终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道:“那我还不如去喜欢何晓冰。”
“你骗我没事,可为什么连自己都骗?你敢对天起誓,你真心喜欢晓冰吗?”
冷北穆撇过头去,未曾敢。
“说,为什么?”
“如果能和何晓冰在一起,凌霜门的实力不又更上一层吗?”
“说清楚!”
“你不就是个例子吗?姐夫喜欢你,所以连冰目原、傲雪门都不回去了。”
“你……”冷素宜被气得不轻:“我们都在努力让两门同气连枝,你倒好!今天我告诉你实话,我本来想回冰目原的,可你姐夫不愿意,知道为什么嘛?”
“为什么?”
“我们呆在极沐寒都逼得师父遁隐雪山,若是离开去了冰目原,她老人家不早气死了?若是我离开了极沐寒,凌霜门、极沐寒的人又该怎么想?师父一个就够让大家头疼了,你还要再添乱吗?”
“师父和你是没事了,可冰目原的人却都觉得姐夫……”
“说下去!”
“都说他惧内,说他不念傲雪门传业之恩,说他贪图美色与荣华,将冰目原抛之脑后。”
“所以北地人载渴载饥时,是他不顾病体奔波海慕滨、永牧州借来粮食。那时节,平原之上,处处积水,万车粮食,来往十次,其中艰辛,北地人如今都已明白,你何苦旧事重提?”
“我是替他不值。”
“所以,你永远不是她。我决定让灵玉出去一趟,正是为了让你清醒一点。”
“姐,你是因为我才决定让灵玉出去?你不是一直想撮合我俩吗?”
“让你感受下思念或许才会明白,别等错过之后才后悔。”
“知道了。”说罢,冷北穆忽问:“姐,要是没有我,娘应该就不会死了吧。”
“你今年多大了?还问这个?是你让娘多活了半年。要是她肚子中没有你,爹用什么劝她留在冰目原?恐怕大决战时就会与爹去清风山。”原来二人的父母、寒泉凛的父母、寒泉冽的父母和傲雪老人、凌霜老妪一样,都属冰雪门圣祖的弟子。当年大决战时,因为二人的母亲正好有身孕,才没能参加大决战。半年后,她生下冷北穆,便偷偷去了清风山,自投悬崖追随夫君而去。
再说回去歇息的木瑾。往事被何晓冰这么一提,她更觉糊里糊涂:“十岁前的事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难道真地见过他?”顺手拿起画笔,她喜爱作画,所以每晚都会去画。画笔拿起,落下,勾勒,可却成了人像轮廓。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