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法。
三少爷终于等来这一幕,心中苦笑:“这样的死法,大概父亲能够看上吧。”比起上一次的有所挣扎,这一次,他双手垂下,竟似努力的迎接着死亡。谁都知道,死是所有一切的终点,是结束,是永逝。他还知道,死亡对他来说意味着解脱,是他一个人的解脱,是他所向往的解脱,不,是他许久来向往的解脱。不错,他许久来向往的只是解脱,当然,自由他也曾奢望过,可自那以后,他所向往的只剩解脱,只是解脱,也只有解脱。渐渐地,三少爷那双被付于野心与权欲的不可一世的灰翳褪去了,为那本该属于少年的无忧无虑、自在逍遥的光彩所取代。
天上天剑出手,再无余力护己周全,可忽然之间,飞沙走石竟自己偃旗息鼓,纷纷坠落,原来三少爷本就无心伤天上,在他双手垂下那一刻他已撤去道力。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本该散去的土之力散得稍早了一些——三少爷双手还未垂下,土之力就已分茅列土,重归大地。
天上眼观六路,岂能不察此情、那人?心念一转,天剑就成凭空稳悬。与此同时,身后骏马嘶鸣,两人异口同声道:“剑下留人!”话音刚到,见剑已然停驻,二人擦了擦额头冷汗,二匹马呼啸而至,扬尘而过,等到,二人飞滚马下,急看三少爷,见他气息微弱,呼唤不应,更急,其中一人来天上身前,求道:“请大爷救救三少爷。”来者正是三少爷的两位同伴许文、许武。
“他一心伤人,我们为什么要救他?”朱姑娘大咧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怀中抱着天相。
“三少爷他已然酒醒,刚才绝不会有伤人之心,只是一心求死,两位可要明察。若真是来惹是生非,三少爷怎会不带上御兽?”说着,许文将布袋打开,亮出两只灰貂。
天上望了眼已恢复原状的脚下,道:“他的伤我恐怕无能为力。”
许氏兄弟捶胸顿足,失措无方,这时,忽听朱姑娘道:“他们来了。”众人寻望去,十几里外的半空,正有两灰点飘然而近。朱姑娘看了眼二人,道:“还愣着干嘛,快发求救讯!”
兄弟俩先是大慌,可片刻后又觉无所谓:“小师弟成了这样,我们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只是受了些反噬,鬼丧着脸干嘛?”说着,朱姑娘手往衣袖一伸,取出一株紫玉色的嫩竹扔给三人:“这足以保他无事。”
许文接过一看,又惊又喜:“这是紫竹?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忙替三少爷喂,许武则从怀中取出一个短木哨样东西,竖捏在手,不知怎么捣鼓了一下,那东西便发出一道百米多高的红烟,又道:“最多半个时辰,就有人来。”
“还真快!”朱姑娘可不认为这是个好消息,回身去问天上:“你打算怎么拖住他们半个时辰?”
天上回道:“带他们在附近兜圈子。”
朱姑娘摊了摊手:“这不是我的办法嘛,你还真会活学活用。”她指的是她昨天带着天上在附近兜圈子的事。
天上收回注视着天魔的目光,转看眼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道:“我可没你那样成竹在胸。”刚说完,忽见朱姑娘怀中空无一物,脸色大变:“天相呢?”
“看你紧张的样子,难道我能吃了他?这不是恶人来了嘛,你难道要抱着天相好找借口袖手旁观吗?”
“你把他藏起来了?是什么时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