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射来。天上持剑打飞前两柄,最后一柄才姗姗来迟,撞上天剑剑刃,破为两半,飞过天剑。可当掠过天剑后、来到天上面前时,两半木刃忽然相互拉扯聚合,擦天上脸颊而过。
天上望去天剑,剑上自己的影子,脸庞多了两道血丝。
辛夷惊道:“这是木之力‘藕断丝连’,天上大哥,他刚才对你留情了。”
天上目光一凝,问怨灵道:“你明明有这手段,为何刚才不用?却偏偏非要让我沉入江底?莫非你就是沉江而死?”
怨灵点了点头,继而双眼大放红光,直射江底。
辛夷问:“江底有什么吗?你的尸骨?”
怨灵点头又摇头。
天上思量一番,盘膝坐下,催法行满周天,右手沉沉划过,一副画轴缓缓展开,但见此画上处处烈火,狼藉混乱,看不清其上有着什么。
辛夷问:“这是画?难道里面也住着人?不过你这画里面也有些太不宜居了吧。”
天上苦笑摇头,站起身来,身形一转,那身九彩异装再度出现,而后手捏一种名为“回环天决”的法诀,再催动眉心法印,光芒扫投画上,可画面丝毫未改,“看来,要想知道,必要下去一趟。”
“你会水?”
“嗯,只是不能像你一样凌波而行。”
“可听说璧江就和人心一样,看似平静无波,深处未必。”
“你是说江底水势湍急?放心吧,我有天剑,水应该冲不走我。”说罢,天上收起画面,换回黑白素衣,跳入水中。
一刻过后,天上带着一具尸骸上来,放于竹筏。
辛夷道:“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下去了。”
“什么话?”
“我本想代劳来着,还有,你的东西都有个‘天’字嘛?”
“也不尽是。”
“不管是不是,也改不了你无趣的事实。”说着,辛夷对怨灵道:“我们这就将你埋在九嵩山下,入土为安。”
见自己的尸骸重见天日,又听入土为安之言,怨灵双眼的红光稍有温柔,可既未尽消逝,显然意不能平。
辛夷问:“怎么,你的故乡不是九嵩山?”
怨灵点头。
“喂,黑个子,你是说是在九嵩山,还是同意我的话?”
天上替她问:“你的故乡是九嵩山?”
怨灵摇头。
辛夷撇了撇嘴,“九嵩山既然不是你的故乡,你刚才为何要带他去那里?”再问天上:“你说黑个子意不能平,是因为不能魂归故里,还是因为啥?”
“或许有这个原因,可我觉得你刚才说得头头是道的话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这一会我已经说了很多话,你指的哪一句呢?”
“水尸怨灵的来历。”
“也是哦,他含冤而死,一定是想让沉冤得雪。”说罢,辛夷腆着脸道:“当然了,不管是你说的原因,还是我说的原因,都要知道他是哪一城的人,你说是吧。”
“嗯。”天上应了一声,问怨灵道:“是你认识的人所为?”
怨灵点头。
辛夷问:“那他或者他们是哪一城人?”
怨灵犹犹豫豫,许久,仍未有定夺。
辛夷悄道:“看来他也不是很信任我们啊。”
“那句人心不可揣度的话可是你说的。”
“我可没说所有人都是那样。”嘟囔了,辛夷再问怨灵:“你只要指给我们方向,我们不就能知道了吗?”
怨灵一动未动。
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