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强催四道恢复之法:“镇魂阵法”、“养心召唤语”、“凝神契约”、“用晦而明”,瞬间将四道道力凝聚顶峰,可他毕竟重重伤势,要想施展如此神通还是不能,目光一动,海无风身前的紫霄伞飞驰而来,真人接在手中,借神兵之威来助,拼着大伤闭目吟道:“道心时见荆棘,斩则尚有静朗;人世岂无尘埃,挥却更难清明。弑心尘,弑心尘!”奥谕出,四道应,一剑从天降,但见此剑周身光晕沉香,有法理昭彰,真人周身亦成氤氲,重重氤氲中,真人心念动,剑斩出,香烟袅袅如星汉扬波,日月为之隐匿,山河为之动荡,一片沉香色拂过,不但“尘殃身心”被破,附近十里更无尘埃,此剑此功法正是咒语、召唤、契约、阵法缔结而成的四道顶级绝学“弑心尘”!
众人得出身心之困,郁淼真忙来看真人,但见他早陷昏迷,忙劝原城主:“原城主,再不走,悔之晚矣!”
原城主四望犹豫,郁淼真早知他的心思,替他发号施令:“原睦邑事从长计议,退守南安郡!”众人忙乘白鹤退去。原睦邑城民望见四城五门离去,心如死灰。
一刻过后,“弑心尘”终于归于天地,众魔松一口气,呼哨一声,要驾飞龙去追,却被尘飏拦住:“等追上他们,也差不多到了尘埃边缘,所谓穷寇莫追,我们何苦犯险?”
坼使者望着城墙上的原睦邑城民,问:“大护法,城中人怎么处理?”
尘飏双眸一凝:“他们现在只有绝望,若是能给他们点希望,那样人心才好蒙尘。”说罢,对众属下密语几言。
众魔领命:“遵法谕!”齐齐入城,依计行事。
尘飏望向因为方才的“弑心尘”而有些稀薄的尘埃,眉头一挑:“终生之心,犹如大地?”
天上、天相乘鹤急奔,这日黄昏,原睦邑已在不远处,只见城镇上方浓烟萦绕,气息混杂,情景比一路所见浊气更甚。
天相惊问:“大哥,怎会有如此混杂难平的气息?”
天上道:“一路上我也在猜测,天魔会用什么方法使这里成为新的天魔域,现在看来,定是这混杂之气了。”说罢,又心中自忖:“这混杂之气从何而来?”
这一次,天相无须大哥吩咐,已细听一阵,疑道:“大哥,城中很安静呢。”
天上道:“应该说是肃穆沉闷。”
“啊,大哥,你看!”天相指着一处慌张道。
天上看去,只见城门处的乔木已经倒塌,顿觉不好——原睦邑外北风威力已经大减,附近村庄房屋大多完好,可两株高大乔木组成的城门却已倒塌,已知天魔在此!
就在这时,城内忽起打斗之声,几束道力溢上半空,竟都是木之力,而无一个是天魔术法。
“大哥,难道城里人自己打斗起来?”
天上凝重点头,留白鹤在城外,带着天相向着打斗处靠了过去。二人寻至打斗处,在距离战场千米远的屋顶藏身。兄弟俩藏好身形,目光率先为城中高竿吸引,高竿上悬挂两具尸首,一男一女,男的穿青色衣服,女的穿绿色衣服,正是原睦邑的入门弟子。
“大哥,好像是原睦邑的普通弟子。”
天上点了点头,转望高竿之下,正围着成千上万人,人群中央空出战场,场中正有近百人捉对厮杀。从功法来看,都是普通的木之力,再从衣着分辨,赫然都属原睦邑普通弟子(即入门弟子。再细细看向人群,围着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大多面如死灰,满心绝望,虽看着场内,可神色淡漠似乎无意胜负如何;也有些噤若寒蝉,神情复杂,尚有期待又不敢期待;还有些悲戚无尽,懊恼悔恨,却只剩相拥啜泣;也有团团乱转、浑身发颤、捻须搓手、捶胸顿足者不能一一尽述。又有东南角聚着约莫四百人,他们与人群隔开,神情愧疚无尽,正不住叹息摇头,其中一对老夫妇,颇有富贵相,天上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