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坐于木瑾身后,动用神通,先展回天九术之二“物妙神游”,让木瑾神魂游离在外,接着用回天九术之五“夜阑”,将木瑾紊乱的寒雪道力收容己身,同时使出回天九术之四“黄昏”,将木瑾血脉的阴邪之气、炼火之威尽数转嫁己身,再借眉心的天之法印使天剑十三决之四的“四海五湖剑”,利用不断游走的光剑将木瑾道心小心翼翼的归于原位,还使“五气三才剑”将方才收容的紊乱的寒雪之力重新理顺再牵引至木瑾道心,借寒雪之力的冷寒气息将破碎道心冻结一体,最后调月之力恢复功法“夜半月明”为木瑾恢复元气。却说他为何不使日之力恢复功法“如沐春晖”,只因日之力太过辉煌,恐伤木瑾道心。
天上重伤初愈,可天地奇珍带来的巨大裨益,使他连施六种神通不在话下,可其中最关键的只在“夜阑”与“黄昏”,不然更增戾气的阴邪之气、炼火余威与紊乱的寒雪之力一遇任何外来道力,便会剧烈反抗,直至鱼死网破、道心尽皆被毁。天上要将阴邪之气、炼火余威转嫁己身,他深知哪怕依靠天之力的光明正大与浩然之气,至少也要花费三个月时间才能完全化解,因此使出“物妙神游”使木瑾不能知觉此事,而“四海五湖剑”、“五气三才剑”只是治标不治本地将道心拼凑一处而已。
几刻后,天上沉气收功,可刚刚站起,木瑾发簪映入眼内,只觉似乎曾见,不由愣愣出神。
木瑾站起,回身一看,正见天上看向自己,忙又转过身去。
天上出神看了半天,这才想起这支发簪几回梦中曾见,于是问:“你的发簪……”
木瑾急忙摸了摸头顶,自觉发髻未乱,才问:“我的发簪怎么了?”
天上道:“我好像在哪见过。”说罢,自己先摇了摇头:“我又忘了,应该是十年前见过。”他这样认为也对,可实际并不是如此。未来神魂既然要让他忘了十年前的事,以此和小雪重新陌路,又岂会留下任何十年前的蛛丝马迹?这份关于发簪的记忆,并不是来自过去的记忆,而是未来,只因这发簪令未来的神魂记忆深刻,是以在未来神魂溯回那一刻,已深深烙印在此时天上的脑海深处。
天上自言自语一句,言归正题:“归根结底,你这伤是因为心境急剧变化引起,以后万不可再胡思乱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木瑾点了点头。
天上又问:“你好些没?”
“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你的伤还是稍作休息才好。”
“不行。”木瑾拒绝的很是坚决,她不敢和天上独处太久。但看到天上的疑惑目光,只好以解释掩饰:“不能让小雪等太久,你应该知道,开朗的人更不习惯孤独。”说罢,摇摇晃晃地走下楼去。
天上犹豫一会,还是选择未扶。下楼后,却见木瑾忽然在门口止步。天上问:“灼痛之感难道还没减轻?”
木瑾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让天上更难理解的话:“我想,就算小雪等到晚上,也比十年短很多。”说罢,转到自己刚刚想到的事上:“天上大哥,木瑾还有一个请求。”
天上道:“请说。”
“如今天魔已有行动,极沐寒也想为九牧而非只是北地出一份力,你要找寻弟弟,极沐寒也要找寻寒剑,所以我想这一次,你能不能带上若雪。”
天上猜出木瑾之意,可直觉告诉他,绝不能带着若雪,因此道:“小雪经历太少,跟着我太过危险。你也看到了,我可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木瑾道:“如今天魔四处为乱,哪里又不危险呢?”说罢,再道:“我想,如果九牧还有一个安全的地方,那就是你身边。”见天上仍不接话,木瑾只好再问:“你在担心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直觉告诉我,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却觉得是个好主意,小雪从天相手里带走你,理应也由小雪再把你带回去。”
天上苦笑道:“听起来在理,可只要告诉我天相在哪不就好了?”
“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走遍大江南北?若雪说的那个地方,我只听出来在南方,其他一概不知,你如何去找?”说罢,木瑾悄看了天上一眼,也为自己撒谎感到心虚,她曾去过重山,怎能不知呢?便试着转回上个话题:“直觉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