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的‘张辽’手里拎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两只山鸡,馋的直流口水。又见他左顾右盼,颇为局促,眼珠子一转,就冲‘张辽’招手。
“啊——”
“那好,太谢谢了。”
陈季川佯装欢喜,跑到鲍忠良一家子跟前,挠头憨憨傻笑:“火折子丢在路上,我猎了山鸡,没法弄熟。”
说着。
扬了扬手上两只山鸡。
“哎嘿。”
“这有什么,能遇上就是缘分。来啊,给张兄弟添副碗筷。”
鲍忠良招呼一名键妇给陈季川拿来碗筷,又添上满满一碗米饭,上面还盖着几块咸肉,惭愧道:“荒郊野外,只有咸肉凑合,张兄弟别嫌弃。”
“不会不会。”
陈季川忙的摆手,想想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忙将手上两只山鸡拿出来,道:“鲍大哥把这两只鸡也炖了吧。”
“哎呀。”
“这怎么好意思?”
鲍忠良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悄悄又给家里仆妇使了眼色。
“大热天的。”
“这雉鸡不吃就臭了,怪可惜的。”
那仆妇嬉笑一声,接过来两只山鸡,就道:“张兄弟稍等,我这就去烧水帮你把这给炖了。”
“好的好的。”
“谢谢大婶。”
陈季川心中哂笑,面上依旧装作憨傻。将那碗米饭接过来,羞涩的往嘴里扒。
一面狼吞虎咽。
一面又在观察这鲍忠良一家。
说是一家子。
实际上也就鲍忠良一人。除他之外,还有两个键妇,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前者是家中仆妇,后者是家中护院。
鲍忠良较为富态,穿的虽然一般,但能看出是故意掩饰。
财不外露。
“张兄弟是哪里人,也要去北边?”
见陈季川闷头吃,鲍忠良没话找话。
“是啊。”
“我家原来在永丰,几年前搬到建陵。爹娘都过世了,就剩我一个。现在建陵打仗,我怕死,就想去北面躲躲。”
陈季川一副没心机的样子。
鲍忠良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建陵啊。”
“那里确实乱,早走好。”
鲍忠良冲陈季川笑着,得意道:“前不久理定县刚打起来,我就把家里人全都迁到阳朔去了。要不是舍不得城里两处宅子,我也拖不到现在。”
“理定县也在打仗?”
陈季川问道。
“打完了。”
“漓水帮打不过武胜门,前些天就撤了。”
鲍忠良撇撇嘴。
陈季川听的好奇,又问:“既然仗都打完了,鲍大哥干嘛还要走?”
“这你就不知道了。”
“我在理定,原本是做粮食生意的。现在理定被武胜门占了,粮食生意全都收作官办,不让我们插手,我要是留下来不是要喝西北风?”
鲍忠良眼中划过一丝精明,又冲陈季川道:“你往北边去就对了。北边最不缺粮食,不像南边,金阳派把粮食往外卖,武胜门穷的更是要用箭头、枪头,去金阳派换粮食。要去南边,就等着饿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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