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国家的学生都有,对你提高语言也是有好处的。另外我还可以开地址证明,方便你延签。很多地方是不给你开地址证明的。”
最后一句老余说了瞎话,他在试探董锵锵。
董锵锵很犹豫:一方面,房租着实不低,一个月7马克,四个月房租加上押金就是43马克。为了他出国,家里还和亲戚借了不少钱。虽然靳远刚还了钱,但如果一次让他花几千马克,他不仅心疼,还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但是,从下飞机到现在,他几乎没怎么睡觉,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快到达极限了,他希望能尽快解决房子的问题,哪怕只有几个月都行。
“只能租四个月?”
老余点点头。
董锵锵刚要说话,忽然想起红灯区的事,连忙改口道:“你是房东吗?我和你签租房合同?”
“当然不是。”老余挑了下眉毛,耸了耸肩膀,“没有合同。”
这一下大出董锵锵的预料,自己又碰到一个“靳远”?
“房东是国际学生宿舍管理处,他们把房子租给我,我再临时租给你。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合同?”
“那你要拿钱跑了呢?”董锵锵质疑道,“我找谁去?”
老余噗嗤一乐,露出一嘴黄牙:“我不可能跑的。”
“为什么你不会跑?”
老余打量了一下董锵锵,突然问道:“你和陆苇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董锵锵没听懂这句话的含义,“我们上午在大学图书馆前面认识的。”
听到董锵锵的回答,老余的神情又恢复到开始时的样子。他掐灭烟头,摆了下手,示意董锵锵可以离开了:“你走吧。我不租你了。”
董锵锵一愣:自己还没还价就谈崩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老余漠然地把他推到了门外。
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董锵锵只觉得头晕眼花,心力憔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