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
这时太阳刚从天边探出半个脑袋,耀眼的光芒将地平线都染成了金黄色。碧蓝如洗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浅浅的弯钩白月,一架拉着白线的飞机从天空中缓缓飞过。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
董锵锵合上电话:“救护车说过十分钟就能来,他死不了。”
“今晚你还来吗?”雷兰亭看着地上的肌肉男问董锵锵。
“干嘛不来?”董锵锵抽了一口烟,反问道。
“没看出来你还挺能打的。以前练过啊?”雷兰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嗯,初中和高中时学校外的环境不好,老被人欺负,挨打挨得多了,就有经验了。”董锵锵吐了口烟圈。
“人家都说想打人之前得先练习挨打,你这个就算练过了。比我强。靠!”雷兰亭看着自己身上的血,又看了看被划破的衣服,自嘲地说,“刚才看见那孙子拿出刀来,我真有些慌了。要不是看你在这里,说不定我就……嘿嘿……”
“你那个是正常人的反应,没什么的,你不要想太多。”
“可我看你就不是很害怕啊?”
“别逗了,我也怕啊,我他妈现在手还抖呢。”董锵锵安慰道。
“真没看出来,哥们,你真牛逼。佩服!”
董锵锵嘿嘿一乐,看着他的手臂:“那你晚上还能来吗?就我自己来怪没意思的。”
“肯定得来,得挣钱吃饭啊!”雷兰亭甩了甩胳臂,“这点皮外伤没啥事。对了,你这个工准备打多久?”
“我也不知道,东欧男没说干多久。”
“我知道有个地方可能还需要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问问中介。”
“好啊,可我……现在还没打工许可。”
“嗯,没事,中介能解决。”
“那是什么工?”
“啤酒厂。”
“啤酒厂?刷啤酒瓶吗?”
“嗯,我其实也不知道具体干什么。”
“你来了多久了?”
“来德国3年了。之前在东德。到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