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秒,黑影又跑了回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身旁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来人一边用手扒拉着陆苇头顶高处的枝叶,一边用大黑皮靴使劲踢着矮处的灌木丛。
但他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陆苇知道自己绝不能闹出一点儿响声,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一边捂着嘴一边更快速地背着诗。
被踢到的灌木丛的树枝划破了陆苇的手背,冲锋衣的袖子也被树枝弄破。
陆苇咬着牙一声不吭,任凭枝叶从头顶和脸旁扫过,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只觉得度秒如年。
过了几分钟,脚步声才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陆苇这才松了口气,但她并没着急从地上马上爬起来。一方面是她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已经走远,另一方面是趴的时间有些久,腿又麻又软,站不起来。
陆苇边用手轻轻地揉着小腿肚子边听着灌木丛外的动静,同时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出去后该往哪个方向走。如果还朝之前的方向走,说不定对方会在汽车那守株待兔等着她,自己主动送上门岂不是自投罗网?思来想去,还是换一个方向走更安全。
那时智能手机还未出现,也没有手机地图导航,陆苇要想尽快找到酒店或旅馆还得靠查城市地图。她不由得后悔没在火车站里取一份免费的地图放在身上。
就在陆苇觉得恢复过来可以站起身时,她猛然听到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是鞋子踩在干树叶上发出的声音,她迟疑了一下,将耳朵侧贴在了地面上。
她听了半天,但地面上并没有传来什么声音,陆苇这才放心,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在地上蹲了一会儿,觉得腿有力气了,才慢慢地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街面上依然连个人影都没有,安静的像座睡城。
陆苇辨了辨方向,朝车的反方向走去。就在她远离灌木丛时,一只大手悄无声息地从一棵矮松后伸了出来,一把揪住陆苇的手臂。
陆苇还没喊出声,另一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