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初,因为都要来汉诺威,他们还是走得近的关系好的语言班同学,但现在的靳远却让董锵锵觉得他像极一只随时处于防守反击的刺猬。
服务生把靳远点的饭菜一样样地上齐,餐桌很快就铺满了,顿时香气扑鼻。靳远不再说话,兴奋地撕下一牙披萨,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同时端起啤酒痛饮起来。由于动作太快,啤酒顺着他的胡子滴滴答答地流淌得到处都是。
“这边之前有家餐馆叫‘一品芙蓉’,听说过吧?”董锵锵开门见山道,“就在你给我箱子后不久,那餐馆失了火,警察把我找过去问你的情况,还说在那里发现了你的脚印。”
“有我脚印我就是嫌疑人?”靳远一脸不屑地冷笑一声,伸手抄起第二牙披萨,“我之前在它家打工,但那老板人太黑所以相处的很不愉快,我就离开了。不过它家一直就不重视消除火灾隐患,所以失火也是早晚的事儿,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跟我没关系。”
“相处很不愉快”几个字立时让董锵锵想起之前在大学外见到靳远那次,当时他脸上好像有些奇怪的淤青,他忍不住又问道:“你跟那餐馆里的人是不是有矛盾?我每次去那儿吃饭他们都跟我打听你,其中一人还跟我说你拿了他们的东西。有这事吗?”
靳远好像完全没听到董锵锵的问题,自顾自地把烤肉、蔬菜、调味汁和米饭粗暴地搅拌到一起,然后连着把几大勺菜饭囫囵吞枣地塞进嘴里,直到董锵锵重复第二遍时他才嬉皮笑脸无所谓地反问道:“你是想说他们认为我偷东西了,是么?那我问你,他们怀疑我偷了东西可以报警让警察处理,但他们找你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董锵锵没领悟他的潜台词。
“这都不懂?说明他们没证据呀,完全就是一帮血口喷人栽赃陷害的底层垃圾。”靳远嘴里鼓鼓囊囊塞满了食物,由于吃得太快,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到最后满面通红,只能无奈地放下勺子。
等他终于不再咳时,又继续灌起酒来,俨然一副很久没吃过饭的样子,看的董锵锵直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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