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杜蓝听得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老白在哪儿你还给他钱?”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嗯,给了一半(的钱,留下一半。”董锵锵边说边拍了拍自己的背包,“他说老白就在这附近的一座岛上,但哪座岛还不知道。”
“岛上?”杜蓝诧异地喊出了声,“可这片有大小几十座岛呢,你是不是被他忽悠了?”
“忽悠”这个词通过21年春晚上一个小品演员的口成为当年家喻户晓的流行词汇,董锵锵知道这是个贬义词,耐心地保证道:“你放心,如果他到时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负责把给他的钱再要回来。”
“我不是心疼那些钱。”杜蓝知道董锵锵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忙解释,“你想过没有?就算他说的是真话,就算只有一座岛,你怎么找到老白?如果他又陷入了困境,你一个人又怎么救的了他?”
董锵锵似乎根本没认真听她的话,岔开话题道:“杜蓝,这里又湿又冷,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先回德国比较好。咱俩都留下来找人的意义不大。我听你的就是了,拿到老白的位置就马上报警。”
杜蓝以为董锵锵心疼自己,心中一暖,话也没刚才那么急躁了:“这点儿温度不算什么,比我老家差远了。我不怕冷,再说现在多个人就多个帮手,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董锵锵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颇有些耐人寻味。没容杜蓝多想,一朵瑰丽的超大粉色烟花在两人的头顶倏地爆开,刹那间给低空的乌云层涂上了一抹可爱的粉底,由此拉开了礼花弹的大联欢,紧随其后的各式彩色烟花弹在夜空中开始争奇斗艳,好像选美比赛上的各国佳丽,千娇百媚,互不相让。
更远处的夜空中,一条蜿蜒的绿色圆弧曲线正呈现出一种幽灵般的脉动,董锵锵第一次看到极光,颇感震撼,耳畔似乎还隐隐听到号角般的声音,他不知道那种奇怪的声音正是北极光特有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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