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大得多,而且积雪厚,悬崖多,很多地方人根本走不过去,狗也不行。警方说只能等天气好时派直升机飞过去才能看的清楚。”
“天气好时?”董锵锵心里充满了失败的苦涩,他苦笑着望着窗外,不知是在抱怨还是在感慨,“看这天气恐怕一时半会好不了……”
“我昨天查过气象预报了,元旦前都是这种鬼天气。”杜蓝犹豫了两秒,“据说明后天的雪更大。”
董锵锵听懂了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不管老白此时受没受伤,如果他落单在野外又孤立无援,单凭天气就能判了他的死刑。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董锵锵悻悻地挂了电话。
陌生的国度,恶劣的天气,复杂的地形,抱恙的身躯,天时地利人和董锵锵一样不占,他清楚地认识到这就是小说和电影中人们常说的穷途末路,他这时本应鼓励和给杜蓝打气,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已经认定自己回天乏术了。此时此刻的任何安慰都像皇帝的新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说自话罢了。
他已经尽力了,再不甘心也还是这样的结局。
急促的手机铃声把他的思绪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他以为杜蓝有了什么新发现,急忙抄起手机,却看到手机屏上显示的来电是“北京家里”。
“妈!爸!”
“锵锵啊,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你在外面吗?”手机里传出董母不紧不慢慈祥依旧的声音,“我看新闻里说德国下大雪了,你那边冷不冷?衣服够吗?要不要让你爸再给你邮点棉衣过去?你的军大衣……”
“妈,我还好。”董锵锵就觉得一团火在灼烧着自己的嗓子,他抓起水杯边饮边答道,“衣服足够,不用再寄了。”
“那你最近学习怎么样?还顺利吗?”董母的关心三连问经年不变,董锵锵虽然发烧,依然能听到电话那头董父在一旁的窃窃低语声。
“考试都挺顺的,毕业肯定没问题。”董锵锵知道父母想吃定心丸,马上善解人意地双手奉上,说完忍不住嗽了嗽嗓子,“您跟爸可以绝对放心,预科难度没想象的那么大。”
“你都咳嗽了?是不是着凉了?”董母对儿子的一言一行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吃药没有?出国时我给你带了好多感冒药都放在那个蓝色的包……”
“我没着凉就是刚才喝水呛着了……”董锵锵怕董母说起来又没完没了,赶忙总结式答复道,“我学习打工都没问题,也没碰到合适的女生,您没其他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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