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窗户,喷了空气清洗剂,锁好门出发。
临出门前他看到自己的信箱里堆满了东西,超市的广告报纸甚至有的还掉到了信箱下的地上。这几天他都没下楼,看来邮差每天都来,他心念一动,也许里面有大学的通知书,但时间不等人,只好回来再看了。
虽然已近8月中,头顶又挂着明晃晃的大太阳,但空气中却并无北京那种桑拿天的憋闷,只有风是热的。
董锵锵摇下车窗,一边感受拂面风的热度,一面怀念北京的夏天。
火车徐徐驶进站,车门一开,各种肤色的人们鱼贯而出。
等人都快出完了,他才看到一名年轻人在列车员的配合下,伸着晒黑的手臂从火车上卸下来三个大小不一、扎着背包带的行李箱。
陆杉看起来差不多一米七二七三的样子,留着二八分的发型,有张英俊黝黑的脸,眼睛像宝石一样明亮,坚硬,眉眼给人的感觉和陆苇很像,脸的轮廓棱角分明,少年感十足。只是整个人单薄的像张纸片,似乎风大一些就会被吹跑,给人一种长期缺乏营养的感觉。
就这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去年刚到汉诺威的自己拖着箱子在街上走的情景。
此时站台上只有董锵锵一个中国人,陆杉很轻易就认出了他,朝他使劲挥了下手,边挥手边招呼:“锵哥!”
董锵锵的思绪被他的声音打断,见他朝自己走来,赶忙迎了上去:“陆杉你怎么这么多行李?你是把家都搬过来了吗?”
“嘿嘿,”陆杉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不光我的,还有我姐的,还有给你们带的吃的。”
陆杉的口音比电话里重些,但不影响理解,只是他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到陆苇身上让董锵锵感到一阵不自在,因为他并不知道陆苇在哪儿,没法回答陆杉的问题。
他伸手接过两件行李,边往外走边建议:“走吧,车在外面,咱们先回家放东西,然后吃饭,我再带你四处转转。”
“哇,锵哥,你都有车了?日壳子的。”陆杉飞快地嘟哝了一句。
“什么?”董锵锵听不懂方言,“你家乡话?”
“用你们北京人的话说就是特别牛。”陆杉笑嘻嘻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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