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拳,蓄势待发。
董锵锵觉得自己的眼皮已开始不受控制地下垂,他打着酒嗝举起酒瓶,努力想分辨白发人的脸却根本看不清,最后只能苦笑着用中文不利索地骂了句“去你大爷的”。
酒瓶倒着顶在他嘴上,漏出来的酒顺着他的下巴滴到了地上,绽开了一朵朵酒花。
差不多喝了有十秒,董锵锵终于坚持不住,酒瓶脱了手“咣”的摔在地上,耳朵里充斥着“嗡嗡”的蜂鸣。
他看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白发人正咧着嘴冲自己笑,旁边的保镖也变成了双胞胎,“四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董锵锵努力想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听不清。
他看到两个白发人同时在朝他招手,一个像是有话跟他说,而另一个则像是让他走。
“服吗?”他想大声质问对方,却一个字都没说便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他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没等他抬头,只觉一股恶心以无法阻挡的速度从胃底涌到喉咙处,一股腥气直冲鼻腔,他只觉得鼻子一酸便“哇”地吐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酒精和胆汁的刺鼻气味,董锵锵像条离开水的鱼趴在地上吐着,把午饭甚至早饭都吐出来了,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能闻到他嘴里散发出的恶臭味,他嫌弃地把头歪到一边,不愿直视地面上的呕吐物。
吐得昏天黑地时,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很荒诞可笑,天底下哪有他这种自己把自己喝趴下的人呢?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极了放养林里的野猪,而安德森便是他的酒心肉丸。
胃的灼烧感依旧,嗓子火烧火燎。他很想问对方安德森到底什么意思,却哼哈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只能留下一地的呕吐物。
除了胃和嗓子,眼睛,鼻子,嘴也都没好到哪儿去,脑袋里仿佛有几十个小人奋力敲打他的脑仁。
就在他头疼欲裂之际,他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背,紧接着一个黑影出现在他身边,有东西被塞到了他手里,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听着却仿若来自遥远的天际。
董锵锵的脑袋“嗡嗡”的,视线依旧迷离,他努力想分辩手里是什么却只看到白色模糊的影,手感好像是纸。
话音戛然而止,那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却被拍得剧烈咳嗽起来。
沉沉的睡意悄无声息地包裹住了他,他脑袋一歪,摔到地上,万幸没有扎进自己的呕吐物里。
两个身影灵巧地从他的身旁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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