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听完长久无言,半晌才正色道:“打工的人看重钱无可厚非,老白的做法我能理解但不支持,(降薪)还是有些急功近利,想办法拓展旅游团才是正确的做法,虽然现在业务确实难做,但创业从来就不容易,要不他就别要投资人的钱。”
“他这次融资的时机确实不好,谁也想不到会撞上非典,旅游团全没了,别说咱们这代没碰到过,就是上一代人也没遇到过这种腌臜事。”
“你可以说他命不好,但只要他做生意,永远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困难,他不能永远拿‘时机不好’当借口。如果一个当老板的习惯了用借口当盾牌,久而久之,他就只会怨天尤人,把一切不顺都推到命运不公上,那人就废了,公司早晚也会黄。”
董锵锵承认杜蓝说的有道理,但所谓的道理,要么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么是知易行难,但不管是哪种,有一点可以肯定:老白不会听他们任何人的建议。不过他记得端木的提醒,老白的坎儿最后还得他自己迈。
“对了,这次短暂回国感觉如何?bj那边(非典)严重么?”见董锵锵沉默,杜蓝知他又在为老白瞎担心,她清楚这种担心对董锵锵来说就是精神内耗,毫无意义,赶忙换了个话题。
“要说有多严重确实说不好,不过我感觉离开前,生病的人似乎比我刚回国时多了不少。”
“德国报纸上说现在三个人里有两个得的。”
“那太夸张了,我觉得他们是危言耸听,你也知道他们有时特别喜欢小题大作。”
“那这次你(回去时)没得吧?”杜蓝关心道。
“我没得,可能和走之前打那100欧一针的疫苗有关,但我爸中招了。”
“严重么?”
“一开始挺严重的,后来很幸运的找到了治疗方法,至少目前看恢复的还算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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