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路过书店,书店门口摆着艘有年头的贡多拉,里面塞满了书籍,旁边的广告牌上引用了马克·吐温的话:耀眼的阳光下几乎没有关于威尼斯的诗歌,但在柔和的月光下,她那被玷污的宫殿又变亮了。
他在城市狭窄的小巷里闲逛,然后发现自己迷了路,却意外的发现家不起眼的餐馆,给自己点了碗洋葱配沙丁鱼酱的浓汤意大利面。
他还看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赌场,他没进去,而是选择回到旅馆。
第二天早饭时,董锵锵一张熟脸都没见到,时间很快过了九点,他也没在大堂看到老白的影儿。
因为今天要回德国,他不想太晚走,就想和老白早点确定好行程,也好早点买火车票。
董锵锵听了差不多两分钟电话铃声,老白才接电话。
他一张嘴董锵锵就能听出他还没睡醒。
“吵着你了?”董锵锵问。
“几点了?”老白眯着眼抬头瞄了眼墙上的表,“九点。不好意思,没听见闹铃。你到大堂了?”
“你没事吧?白天啥安排?需要我去通知他们几点集合么?”
“昨晚他们都喝嗨了,今天凌晨四点才回来,上午所有的外事活动全都取消,下午估计也就是坐坐船,吹吹风,在城里晃晃,登岛和购物再说。”
“你也喝大了?”
“那肯定得喝啊。”
“胳膊怎么样了?”
“虽然还不灵便,但开车应该没问题,左手开慢点应该问题不大。”
“那好,如果今天不登岛也不购物,中午有班慢车从威尼斯去德国,明天就开学了,早点儿回去还能收拾收拾。”董锵锵想的是如果能早点走,说不定有时间路过慕尼黑时见见杜蓝,俩人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他以为老白会拒绝,没想到老白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下两站去哪儿?”董锵锵问。
“比萨城和佛罗伦萨。”
“还行,(路)都还好开,那我收拾下就走,中午出发,晚上就能到特里尔了。你再睡会儿吧,抱歉吵醒你了。”
老白没反对就挂了电话,等董锵锵拎着箱子下楼时,老白已帮他办好了退房手续。
“你赶紧回去歇着吧,火车站也不远,走路十分钟也到了,我溜达着过去正好看看威尼斯的风景。”
老白不由分说地抢过他的箱子,手往前一摆,做了个“请”的手势,董锵锵知对方执拗,也就不再跟他客套,迈步走出旅馆。
本来没几步路的事,董锵锵觉得两人聊着天就过去了,老白却坚持打一艘贡多拉走水路绕一大圈去火车站,董锵锵不明白舍近求远的意义,老白不由分说,把他硬推上小船。
白天的威尼斯比夜里安静很多,给人的感觉也和夜晚看时大不同,河道两边是古旧建筑斑驳的外墙,贡多拉平稳的行驶在水面上,不时地钻过桥洞又穿过建筑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