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并没有想杀死我吧,穷凶极恶的罪犯先生?”
伊丽莎白的右手食指抚摸着长剑的锋刃,柔嫩的皮肤被割破,流出一丝鲜血。
“至少,我没有从你的身上感觉到憎恨与杀意。”
“我被无数人憎恨,他们的行为我再熟悉不过了。”
“这些人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是类似的,‘居然敢杀死我的家人,我要你血债血偿!’,‘该死的贵族,你不得好死!’。”
伊丽莎白字里行间充满了自信与高傲。
“对我抱有杀意的人,光是被他们看着就能感受到针扎般的疼痛感,但你看我的眼神中只有好奇与探究。”
亚瑟耸了耸肩。
“也许只是你的感觉太迟钝了,又或者我隐藏的很好。”
“不,我非常相信我的感觉,和某人不一样,我看人一向很准。”
“是吗?”
亚瑟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亚瑟先生,您看起来很镇定。”
“那只是你觉得我很镇定,其实我是个面瘫,脸上没有表情但心里怕得要死。”
“呜哇,太吓人了。”
亚瑟虚着眼睛,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一旁,冰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伊丽莎白,又凑到了亚瑟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大人,您可没说伊丽莎白会亲自过来啊!”
“现在可咋办,您打得过这些铁皮罐头吗?”
“我一介手无寸铁的平民,怎么可能打得过正规军。”
冰糖闻言眼皮狂跳,一时间也不知道也不应该相信亚瑟的话。
理智告诉他,现在是十死无生的局面,但如果是这个男人……如果是亚瑟的话,也许真的能创造出奇迹也说不定。
伊丽莎白将冰糖的行动看在眼里。
“亚瑟先生,您的手下很害怕啊。”
“那是,他从小就这么胆小,在墙上画只老虎都能把他吓个半死。”
“您可真会说笑……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亚瑟先生,人在遭遇真正的危机的时候,一定会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当剥去了一切伪装的外衣之后,所有的自尊与坚持都会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纯粹的求生欲。”
“你说了我前不久说过的话,剽窃我的名言,我要对你的侵权行为进行起诉。”
“起诉?你要向贵族法院申报我的罪过吗?很遗憾,您不是贵族,您的一切权力都不会得到帝国法律的保护。”
“哦,那你们的国家可真是糟糕透顶。”
你们的国家?
伊丽莎白微微皱眉。
这片大陆上就一个国家,神圣西斯法利亚帝国。
难不成这家伙是从茫茫大海上漂过来的?
伊丽莎白没有去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