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就重新推门进了院,大斧子带着一脸的阶级斗争,率先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尽量避免孟津有什么负担,然后等着孟津先张嘴说正事儿。
“江竹意出事儿了,可不是听说的,开会的时候我也在,之所以没立刻打电话通知你,一个是电话这玩意不能乱说,再一个就是我得先问明白到底为了什么。”
“我先找了老头子的学生,他在司法部的纪检部门当副组长,可惜也没帮上忙。不过他让我别插手,最好连打听都别打听。为什么他只说了一句话,说这次不是正常的工作程序。”
“先别忙,听我说完,事儿到这里还没完呢。我又和一起开会的市局领导侧面沟通了一下,他们的口风都很紧,只说等部里的消息,谁也不打算管,更不提手续问题。”
“我很纳闷啊,一个市局的小处长用的着费这么大周章嘛,但也找不到人可问,干脆就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你们猜老爷子是怎么说的?洪涛,哥哥我可真算仁至义尽了,老爷子还在疗养院呢,我自己的事儿都没打过电话,为了你我可是在电话里和老爷子说了半天!”
孟津说得也挺快,但说着说着废话又来了。和洪涛接触时间一长,每个人都会养成这种习惯,好像把事情一口气说完很丢人一样。
“要不我先在这里给您磕一个?或者叫声干爹啥的?说事儿就说主要内容,其它情节能不能等正事儿说完咱俩再慢慢论啊!”
洪涛很想听听那位孟伯伯是怎么讲的,在这种事儿上,自己、孟津和大斧子其实都是外行,三个连局级都没混上的小吏,凑一起聊省部级的行事手段,这不是纸上谈兵嘛,里面的弯弯绕还得听听这位老司法的解释。
“老爷子让我告诉你,和姓江的赶紧洗清关系。如果实在撇不清就有多远走多远,下一个很可能就是你。他现在一无职务二无体力,说话久了都不成,是真无法出面帮你。让你脑子灵活点,别争一时之长短,留得青山在比什么都重要。”
“另外老爷子还让我安慰你一下,说这种事儿别担心时间太长、涉及面太大,只要离开风暴的中心,天空很快就会晴朗的。除了来不及躲的人之外,一切还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孟津基本是按照孟伯伯的原话讲的,甚至连口气都故意模仿了一下,生怕洪涛会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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