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
“这么讲吧,我院子里不光埋着我父母,就上个月,我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严打的时候给毙了,这次我找到了她的骨灰,也弄回来埋在了院子里。”
“您看,我有这个,是个老和尚给我的,我是他的关门弟子,也沾了不少法力。按理说吧,咱的至亲朋友只会护着咱,就算来了外面的野鬼,他们也会给赶跑的。”
“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和咱有仇的人,咱也不会给埋院子里,这不是找别扭嘛。”洪涛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精神问题了,别聊死人,也别聊命运啥的,只要一聊起这些事儿,自己就忍不住要往半仙身上靠,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如果老和尚地下有知,指不定哪天就会爬出来找自己算账,他那点修行基本都快让自己给败光了。
“这话在理,那她们母子俩不恨我了……可是我总梦见她们晚上来找我,孩子大人都哭哭啼啼的。”也不怪洪涛装半仙,杨老头的精神好像也不太正常,正常人估计也不会在这种鬼地方一住好多年。
“不是她们的问题,问题出在您脑子里。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咱爷俩喝两盅,聊点别的,估计就好了。”
“我和我师父没学到啥真本事,他还健在的时候我就是去庙里蹭饭吃,等他走了才发现当初应该多学点,哪怕没学好,拿出去骗人也成啊,唉……”
书到用时方恨少,骗人也一样,一到关键时刻洪涛才发现自己连个标准的经文都不会说,想给这个老头做个简单的法事都不知道流程,只靠话忽悠太不给力了。
你说这时候要是能念几句经文,再说出点佛门典故啥的,随便找点道具摆布摆布,不比光用嘴说管用?杨老头这个毛病就是心病,怎么治都成,但有了手段和没手段的效果绝对不一样。不是说治疗效果,而是对自己形象的提升。
“你这个孩子就是祸害,我要是你师傅也得早死好几年。闺女啊,别忙了,把肉端出来,咱就在院子里烤,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纯粹的内蒙吃法,一点不带掺假的。”
说话有时候也是一种宣泄,尤其是对不常说话的人更有效。和洪涛聊了十几分钟,杨老头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把抽剩下的半根雪茄在石头上小心碾灭,放进了上衣兜,开始准备露一小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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