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柏林寺都是很难说话的单位,光一个公交分局和一个东城区工商局就能让自己无功而返。
“老胡,知足吧,这三十多座院子干下来你也能挣出一座院子钱了。要说小涛也够仗义的,工程款都预付,这样的外甥你给我,有多少要多少!”郑大发听着甥舅俩的话鼻子都快气歪了,白吃馒头还嫌黑,神马玩意啊!
“舅舅,您的活儿可也不轻省。这里不比政府和大房地产商拆迁,人家是拿着尚方宝剑的,我顶多能有根打狗棍。”
“要是遇到居民里有不太讲理,打算一口吃个胖子的主儿,您可别来硬的。啥怂颠坏的招儿都能用,就是不能正面冲突。这是我的底线,估计也是政府的底线。”
光有小舅舅的工程队干不了老旧胡同改造的工程,别看大杂院里都是破房子烂家具,可俗话讲了,破家值万贯!
这些老住户都是身无片瓦、兜里没啥存款的普通居民,可越穷就越狠,拆迁、改造这两个词汇现在已经成了发财的代名词,谁赶上谁不得玩命啊,所以郑大发的拆迁公司必须配合。
但是在工作的方式方法上洪涛还得要求一下,能不欺负他们就别欺负,实在不成也别太过分。大不了不就是完不成进度嘛,对自己而言并没有实质上的妨碍。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现在的身份本来就不踏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会和大发子交代清楚,咱就光带着嘴去,坚决不带手!”
郑大发现在已经逐渐退出第一线了,把公司的业务都交给了儿子和儿媳妇。也别说,郑发结婚之后好像突然开窍了,比原来弄煤场的时候灵光的多,各种应酬、政策把握得很不错,至少干了这么几年从来没在这方面出过问题。
要说这个人吧,就没有天生的废物,只是放的地方不同,有些发挥了特长、有些没发挥出来罢了,说不定挪挪窝就成了呢。
“那我就放心了,两位舅舅先吃着,我还有点事儿要办,先走一步!”既然郑大发已经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洪涛就不打算再多说,这两位都是人精里的人精,没必要死气白咧的讲。正好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看了一眼号码,洪涛起身就往门口走。
“哎,不对啊,他走了谁买单?”洪涛离开之后不一会儿郑大发突然把筷子放下,很神秘的问了小舅舅一句。
“……你呗,刚才你不是还为他撑腰呢嘛,别看我啊,我也没带钱!”小舅舅趁着郑大发停嘴的功夫,三口两口把盘子里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