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出租车就开了过来,车上不光有司机,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假如江竹意在场的话,她立刻就能认出这个人也曾在抓捕队里露过面。
“温队,这家伙跑的太快了,想不让他发现的跟踪根本不可能。”上车之后,年轻男子凑到了温仲耳边,小声的汇报着监控结果,同时对洪涛那种不要脸的逃跑方式予以了狠狠的批判。
“以后最好别拿他当人看待,凡事儿就往最坏的方面想,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我还是看不透。”温仲并没责怪手下盯梢失败,他也没打算真的去监控洪涛。
安排一个人在外面只是基本的安全保障,身怀绝技并不意味着不怕死,更不意味着可以不明不白的去死。
“您和他聊的怎么样?”年轻人也没再去批判洪涛的无耻,倒是对温仲和洪涛的会面结果很着急知道。
“基本算谈妥了,他想让咱们多找点人过来,我也答应了。只是我不清楚这个选择到底是不是合适,但我们目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与其在这里坐吃山空的干耗着,不如冒险拼一次,说不定还能找到一条稍微好点的出路。”温仲对这次谈判结果说不上满意,洪涛不信任自己那是必然,自己同样也信不过洪涛。
两个互相极度不信任的人,达成了一个毫无约束力的口头协议,能靠谱才怪。但时也命也,此时已经轮不到他去主动选择了,有些东西只能被动接受。
“……干脆和他们拼了算了,拼死一个算一个、拼死两个赚一个。活得这么窝囊还有什么意思,去给外国人当打手,那不就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还是年轻人比较有血性,他对未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废话,要是没有这么多拖累,我比你还想得开呢。可是那么多兄弟的家人都等着钱生活,我们当年是发过誓的,总不能人一死茶就凉吧?”
“以后这种话就别说了,有怨气憋在心里,这么点委屈都受不了,以前的训练都白费啦?”做为一群人的主心骨,温仲承担的压力比谁都大。每一步该怎么走都关系到大家的生死,他希望听到的是建议、是补充,不是牢骚。
“那我先回去把大家召集起来,等您这边和他谈好就马上就过来。”年轻人也不是心理素质不过关,主要是觉得洪涛这位新领导好像不太靠谱,至少不能像以前的上级那样给人一种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