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树木,只要人勤快,去拣就是,爹你忘啦,除了收柴,咱家还一直收着木头……」
「对,那些树枝子……」闫老二想起来了。
他又道:「这些烧出来
太碎了吧。」
「都是混着烧的,这些正好添缝塞边角,再说整炭有整炭的卖法,碎炭有碎炭的卖法,又不是不能烧。」闫玉继续说道:「开始捡树枝的还多,后来觉得粗些的木头更赚钱,就都盯着这个,咱是一根两根不嫌少,一车两车不嫌多,只要有人来卖,价钱合适咱就买呗。」
她爹没有细看过这些账本,可她大伯是看过的。
大伯问过她的想法,为何将摊子铺的这样大?
她其实也说不太好,想挣钱那是肯定的,谁不想啊?可看那些人自己舍不得烧柴取暖,眼巴巴的来卖等着结算,铜板入手的那一刻,眼中迸发的那种光……
她自问,做不到漠视。
心中是有触动的。
就……少赚点呗。
「所以爹娘,咱家底真的不薄,我要是现在敞开了卖,挣的未必比他们少了。」
别人无我有,这就是优势。
「那这就对上了,外面看似卖的热闹,其实别家已经没有多少存货,咱家除夕开始歇市,初一你又停了买卖,收柴不贩,人家不找你找谁。」李雪梅如此说道。
「娘,不管是谁来,你可别应下,咱家算哪门子的大户啊,真捐不起,倒是他们要是想买一批炭赈济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卖他们一些。」闫玉说道。
还是那句话,做好事可以,量力而行。
李雪梅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肯定不能拖她闺女后腿。
一家人正要睡下,不想苟住顶门进来,朝着闫玉摇晃摇晃身子,尾巴直直的指着外头。
「有人来?」闫玉一看就明白了,赶紧穿上衣服下炕。
闫老二也动作起来:「这时候来人,肯定是有事,是咱村里的?这个时间他们咋进的城?城门都关了啊!」
爷俩看苟住的样子就知道,来人是认识的。
要是不认识,苟住不会如此温和。
爷俩被苟住引去了后门。
证实了他们的猜测,是熟人。
「干爷!」闫玉惊呼。
闫老二:「叔您咋来啦?这大晚上的,快点进屋。」
闫玉扶着王公公,往她屋子去。
王德善进来以后,先喝了口小二递过来的热乎水。
而后开口问道:「今日薛家那个丫头来找你啦?」
闫玉点头道:「薛家姐姐来了,赶巧我和爹回村去了没在家。」
王德善:「躲着点行,不是啥好事,咱家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世子妃要搞募捐,自有那些大户捧场,咱不跟着凑合,有啥好落不到咱身上,万一有啥差错,还容易替人背锅。」
要不怎么说她干爷厉害,看事明白,活得通透。
「那我出去躲几日?正好村里现在修房子,忙不开。」闫玉说道。
「倒也不用如此,太刻意了也不好,你就该干啥干啥,咱自己的东西,不想应就打着含湖,咱不乐意,谁还能硬逼咋地,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