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闫老二傻眼了。
容嬷嬷走了,他闺女也走了,留下他……烧水?……
闫老二最终也没留在厨房,他想到各处的炉灶上都坐着热水,来来回回走了一圈,热水不断被端进去,又不断被端出来。
清着进,红着出。
看着就渗人。
他看得腿软。
好在他闺女不时在里头通报好消息。
“爹!奶奶说妹妹长得像娘!”
闫老二:“像你娘好,你娘俊,以后你妹子也差不了!”
“爹!妹妹的头发油黑油黑!”
闫老二:“好好,这是不缺营养,壮实。”
“我娘身上没劲,让我和你说,她没事,好着呢!”
闫老二眼泪好悬没掉下来:“好着就好,好着就好哇!小二,问问你娘,还疼不?有没有哪里不舒坦?可别硬撑着,你娘啊,太要强啦……”
“怀安哪,外头还下着雪呢,这孩子就先不抱给你看了。”田夫人朝外头喊道:“让她们娘俩都好好歇歇,等咱们将这屋清出来,你再进。”
“唉!唉!都听师娘的,师娘受累了,您也别着急出来,我去给您找件大衣服。”
田大老爷也在边上站一会了,听得认真,闻言拦住了闫老二,道:“我去拿。”
除了定金,四位稳婆先前来时就拿了一笔闫家给的银子,那时人还没发动,先将她们请来备着,赶着这过年时节,银钱自是比平时厚些。
孩子出生,稳婆在门前拦一拦,也是关州一地的风俗,讨个赏。
拿了喜钱自是更尽心尽力。
何况闫家许诺,还有重谢。
这一夜忙活可是值了,稳婆们都是笑呵呵被送走的。
主家也说了,天太冷,洗三就不办了,等孩子满月的时候再请她们来吃席。
只看这闫家的做派,就知晓不是那等糊弄人的席面。
老姐几个心里头都高兴。
不过话说回来,这天是不是太冷了?这雪……是白日下到现在一直没停?……
雪下了一整夜,小过一阵,很快又与狂风作伴,席卷而来。
漫天的风雪,像是随心作乱的调皮小儿,一时缠上光秃秃的树木,一时奔跑在高低起伏的屋檐……
所过之处,砖瓦掀飞,树枝曲折。
呜————
风声呼啸,隐约还能听到瓦落屋塌的声音。
田大老爷给门推开少许。
不曾想大风不但拍开了房门,将他差点掀倒,一股冷风夹杂着冰雪直直朝他吹了半晌。
风劲过去。
田大老爷冻得直打哆嗦。
田夫人被风声惊醒,坐起来,想要下地。
“你别起来,我出去看看。”田大老爷嘱咐老妻。
田夫人才睡下没一会,很是困倦,便道:“那你多加件衣服。”
田大老爷给帽子戴上,又套上一层衣服,朝老妻点点头,出屋后不忘将房门关紧。
“老师!咋起来了?还早呢。”闫老二身上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来,挡住口鼻的位置挂满了白霜。
“您快回去吧,今儿这风刮的邪乎,雪花都带着冰碴似的,刮得脸疼,早饭做得了,我正要给您送去。”他抬了抬手上的盒子。
“赶紧进屋,不然等会就凉了。”闫老二将田大老爷推了回去,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