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吃饭,说实话,他们内心是抗拒的。
现在看谷丰,哪哪都不安全的样子。
闫老二想了想,从带来的筐子里找出一些炸得香酥的小鱼。
“自家做的,给官爷们添个菜。”
而后又翻出两个竹筒来,给了闫玉一个,自己拿一个,笑呵呵的解释:“出门在外,家里人不放心,给准备了不少吃食,还有汤水,都不太放得住,我们吃自家带的,省得放坏了。”
那开口招呼他们的衙役笑出了声。
抓了一条小酥鱼放在嘴里,越嚼越香。
“你们爷俩真是有意思,这么害怕,还跑出来干嘛?待在家里不是更好……”
“除了寻人和送信,其实我们……还想着看看能不能买些药材和粮食回去。”
闫老二还是决定说实话。
“来谷丰买药买粮?你们怕是来错了地方。”摘掉面巾的圆脸衙役捅了捅木柴,让火烧的更旺一些,随口说道。
“这……”闫老二有些尴尬的小声道:“到谷丰只是顺路,其实我们是想去……”
貌似这队衙役的头头瞄了他一眼,澹澹开口道:“你们是想去长平吧,顺着水流再往前走个大半天就能到,不过你们去时好去,回来恐怕不易,筏上载物就更难了。”
压根没提路引上没有长平一地的事。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不必当面讲出来。
闫老二见他不说,心中大定,神色也轻松起来。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学衙役们的样子席地而坐。
“这次出来就是趟趟路,不知道长平远不远,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药和粮,我想着长平和谷丰挨着,怕是药和永宁城差不离,都被调过来了吧,能买到粮也成,药材我们再想想法子……”
一个面嫩的衙役嗤笑一声:“那你是想错了,长平的药咱们可调不动,人家等着卖高价呢,就是粮价,也比旁的地方高一些,你去长平,还不如去上游的龙兴。”
“龙兴我去了啊!”闫老二忙道:“前阵子刚回来,这不是去龙兴道远么,我想着长平近一些,再一个,那边挨着临海,还有港口码头,咋也比我们几座边城强吧?”
“你们刚落籍关州不知内情,这长平的大老爷可不一般,是京城人,根底厚着呢,打从上任以来,就没进过咱们永宁城几次,怕是连王府大门朝哪边开都不晓得……”
“史树!噤声!”
“头儿,我……”那面嫩的衙役还想辩解什么,被那班头瞪了一眼,便垂下头去,一言不发。
闫老二却不想结束这个话题。
这种涉及王爷以及一城大老爷的秘闻,想打听都没地打听去。
也就是府城的衙役,人头熟,交际广,才能知悉一二。
“那他真不应该。”闫老二忿忿道:“我哥,我们家,我们全村,都是扑奔王爷来的,我们老家在齐山府,你们想想,我们是一路走着来的,道多远啊,天又旱着,找点吃的找点水太不易了,这一路……唉!是真苦啊!
我们图啥,就图王爷的人品,远在齐山府我们就听说了,王爷仁义,哪怕关州冷点,远点,我们也要来,就想着跟着这样好的王爷,肯定能把日子过起来。”
闫老二一通神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