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二手中。
闫老二也没有废话,翻身上驴,持弩即走。
闫玉追到门口,望着他爹骑驴的背影变小,再到看不到。
……
薛总旗凶狠的砍下一个北戎的脑袋,几个跨步斜冲,险险救下他手下的兵。
“兄弟们,杀啊!杀一个够本,杀俩赚啦!”
一个小旗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头儿,守不住了,人实在太多了,兄弟们,站着的没几个了,咱们……撤吧!”
薛总旗一个侧身,躲过敌人的噼砍,胳膊肘一拐,撞在那人的心窝上,趁他疼要他命,刀锋一扬,割颈而过。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满脸。
连续杀敌数人,薛总旗看似威勐,却已是强弩之末。
要用尽全力才能握住手中的刀,不至掉落。
他心中天人交战着。
若不退,他们实是守不住,兄弟们的性命全会交待在这。
若退,放任更多的北戎进关,遭难的,肯定是虎踞的百姓,甚至,若虎踞守不住,还会波及永宁。
“头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拦不住啦!还是留得有用之身,回头再战啊!他们还得回去!头儿!还有机会,咱们还有机会!”
薛总旗被说服了,将牙齿撕磨的吱吱作响。
“传我军令,撤!”
这边边军一撤,北戎半分不与他们纠缠,只象征性的追一追,便驾马狂奔,撒欢的奔驰在关州的土地上。
他们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刚刚见过血,更是让这群饿狼爆发出嗜血之凶性。
薛总旗和残兵伤员远远的望着他们四散开来,消失于视野之中。
目光冰冷。
“其他卫所可有消息?”
“头儿,他们来的太快了,看人数,这次是主攻咱们头所,应是早早埋伏好的,只等骗开城门,就……”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
骗开城门后,便是群狼扑杀,凶狠疯狂。
“主攻头所……”薛总旗在口中撕磨着这句话,咬牙切齿的问:“到底是哪个混蛋给开的城门?!”
事出仓促,他甚至来不及搞清发生了什么,提刀冲杀,浴血奋战。
可城门大开,好似崩堤的闸口,堵都堵不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