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这么说的?”
徐弘基不动如山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坐在一旁的冯克烈。
冯克烈点点头:“不敢欺瞒国公。”
徐弘基长叹一声道:“国朝必须姓朱,也只能姓朱啊
不然你我这种传世的勋爵,总归要落入他人的手里啊”
“公爷,既然陈操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那么不若我们先下手为强,若是此事走漏了风声被朝廷知晓,我等必受牵连,涉及谋逆大罪,便是世袭勋贵,也难逃削爵身死这一步。”
冯克烈的担忧不无道理,当年宁王谋反所牵连的勋爵全部倒了霉,还有几个藩王被撤了封地,他们这些太祖时期留下的勋爵,朝廷巴不得拿他们开刀。
徐弘基沉思了许久,然后摇头摆手:“如今陈操虽重掌军权,但他定武军再能打也不过五万人,咱们大明朝的总体实力还是足够的,况且他现在还未完全羽翼丰满,我想他应当不会在这个时间点造反,可以安心”
“公爷,您这是养虎为患啊当年的李成梁就是这么想的”
被冯克烈这一点,徐弘基愣了一下,然后才长叹一声:“难怪他反复的问我确不确定,想不到当时他已经知道了我参与其中了哎
如今朝廷指名道姓要陈操挂帅,我去日才从他那里带走了一千三百万银子,如今已经在去往京师的路上了,北镇抚司的人亲自押送,还有三个卫所同行
我魏国公府与他的恩情,也算是到头了。”
“公爷只要一声令下,我这就回去发布调令,速调南直隶守备部队和京营部队包围陈操的府邸,只要有他的家眷在手里,谅他也不敢造次,只能束手就擒。”
徐弘基沉默下来,良久之后,才幽幽开口:“不能动他”
冯克烈着急道:“公爷,您要三思”
“此事先压着,你知道便好,陈操并无大动作,且朝廷此次突然调令他北上,定然还有其他事情,此时揭发他有谋逆的心思,定然会适得其反”
“魏国公现在可不敢动我”
陈操在书房内,正在书写调令,让操江水师部队准备事宜。
“公爷,咱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做事,若是真的让魏国公他们断臂而下令,咱们好像没有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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