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贤,朕问你,如今内帑有钱多少?”
魏忠贤伏着身子,姿态极低:“回皇爷,自天启六年时陈操上缴内帑金九百万两,出军资两百万两,时大行皇帝拨款四百万两合计六百万两给巡抚袁崇焕,募兵十万反击建奴;
时年八月,陕西大旱不止,流民造反严重,大行皇帝再拨付三百万两用以围剿流民,并安抚马世龙麾下的剿抚军;
天启七年二月,山东大旱,大行皇帝再次拨付内帑三百万两用以赈济山东灾民,及至现在,内帑仅有银钱八十万两止。”
账目说的一清二楚,况且自己的皇兄没有把钱用去享乐,反而是用在了正道之上。
“陛下,臣请加派辽饷。”
周应秋只有这个主意,不然让谁去办?
加辽饷?
现在给谁加?陕西不就是辽饷给逼反的么?
但是这可是从万历时期流传下去的规矩,谁敢乱来?
“众位国朝的肱骨之臣,可有什么好的主意?大家集思广益,说出来,也好歹有个章程”
朱由检的话音一落,大殿众臣都看着自己的脚尖,这可是个学问,有的年纪大了干脆假装睡觉罢了。
朱由检就看着殿中人的表演,他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干嘛:“忠贤,你可有办法?”
魏忠贤立刻磕头:“回陛下,倒是有个法子,大行皇帝落水之前,曾拨发内帑一百万两用于修缮西苑,因为大行皇帝落水之后工程便停了,迄今为止还有剩余近七十万两,这些钱可回归内帑,加在一起当有一百五十万两。”
朱由检内心一算,就是加起来也没有两百万,况且自己登基大典可以简单操办,但皇兄的陵寝不可从简,算下来,还不能支援袁崇焕。
“忠贤,可还有办法?”
魏忠贤没开口,崔呈秀当即便道:“启奏陛下,神宗皇帝在时,曾在第二次壬辰倭乱时向大臣募捐以资军费,臣以为,如今辽事紧急,陛下也可开启捐输之例,向内外臣工募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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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殿中的演员一个个都在心中把崔呈秀骂的体无完肤,连其三代以后的老娘都问候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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