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频繁出入于南阳城大小街道。
暗巷中的某处民宅,吕严与秦量会面,两人刚落座,水酒都没有饮下一杯,吕严便抱怨道:“搞什么鬼,之前在南阳城几经布局,渐上台面,突然之间让我们全都撤离,这不是白费了先前许多心血?”
秦量颇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他与吕严素来交好,犹豫片刻还是道:“师傅让我们的轴心往南迁移,想是必有安排,事实上我们魔教想要在南阳城扎根恐怕也是不易,如今各大门派齐聚于此,在神仙岭各占山头,而我们魔教为他们所不容,在此似乎也无立足之地,况且古往今来,我们魔教如果教址固定于一处,便离灭亡不远,我认为师傅的想法,应该也是对的,要不然那些老前辈们不会没有异议。”
吕严听说,摇头道:“秦师兄,你还是太天真了,据我所知,本教已分成多个派系,一些老人不满教主安排,明言另起炉灶,那位绿袍师伯门下更是聚集各位精英,组成强大势力,对教主发布的教令不为所动,公然抗礼,但教主对此并没有任何表示,很多人都认为教主这种表现是一种示弱,而各派系的弟子也因此变得肆无忌惮了。”
闻听此言,秦量的脸色难看不少。
吕严又道:“当然,绿袍师伯虽然明里暗里都不听教主号令,但他的作为却始终在魔教教义的允许范围内,我们魔教的教义,多多少少存在一些叛逆的成分在其中,绿袍师伯对此也拿捏着分寸,你我都清楚,只要我们教主与苏帮主始终一条心,魔教就乱不起来,但如今这种境况依然让我们难受不少,在这种非常时期,魔教中也出现了质疑连教主决定的声音。”
说到这里,吕严又压低了声音,对秦量道:“秦师兄,若是让教中老人知道教主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自己的私情,你试想魔教中会发生何事?”
秦量的一对眸子突然闪着寒光,紧紧盯着吕严,一字一句道:“吕师弟,你这是何意?”
吕严摆摆手,道:“你没有必要紧张,我所言何意你也清楚,秦师兄,切莫小看了我,我也长着一双眼睛,对于我所看到的事情,我从来不会错过,你不要忘了,我也曾经掌握着魔教的情报系统,像我一样知道实情的人不少,只是大多秘而不宣罢了,你没有必要紧张,我至今还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只是有些话不得不明说,再如此下去,魔教前景堪忧。”
秦量脸色稍霁,却也带着无奈,对吕严道:“吕师弟,你有时候真的很危险,我很多次一直在怀疑你到底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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