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嘴,美目中全是惊恐。
田望野神色顿时一冷,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既然你已经到这里很久了,那么老夫相信你一定也已经听到了我们所说的话了。”
白河点头道:“是,在下的确听到了一些。”
“那你应该知道,我们要找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田望野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在下当然知道。”白河仿佛心有余悸的说道:“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那墙上的刀痕就是他留下来的,因为他想要杀了我。”
所有人都觉得脑海里有巨浪涌过一样。
田望野眉头一皱,有些讶异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能活着?”
白河苦笑道:“因为他没有杀我。”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说谎。
“请你说得仔细一点。”田望野缓缓移动脚步,他想要看清楚沈默的样子,“因为这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
田望野一动,他身边的几个人也都跟着向前移动,因为他们都想看清楚那个“凶手”的真容,这里面当然也包括了石锦依。
白河看着人群向他靠拢,心里接连冷笑,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他故意措辞片刻,然后才简短的叙述道:“在下来到这里,原本是想找一户人家休息片刻,顺便喝口水吃点东西。却不料发现这里的人家竟然都是死人。我当时就被惊住了,于是我继续进入另一家,发现里面躲着几个人。就在这时,有人忽然一刀劈开了墙壁,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话音微顿,脸上露出愤怒又尴尬的神情,他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危急之际,在下也顾不得颜面,只能哀求他不要杀我。而他的目标似乎也并非是在下,而是那间房子里的几个铁枪门的弟子,所以我才能留下一条性命。至于那几个铁枪门的弟子为何会出现在那屋子里,在下也并不知情。”
白河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其实他的叙述中破绽漏洞颇多,是经不起仔细推敲的。
但此刻在场的几个主要人物心思情绪已经十分纷乱复杂,诸多疑惑都裹作了一团,没有时间冷静下来进行仔细的斟酌。而他们此刻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地上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沈默。
而地上的沈默当然也将白河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里,只是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到底是何想法。
他依然就像一条死狗一样的倒在雪地上一动不动。
田望野陷入沉吟,一时没有说话。
于钟朝看着白河,又看了看地上的沈默,他的眼神里仿佛带着一把刀,似乎要将两人看个通透一样。
于钟朝开口问道:“请问小兄弟,在你进去那间屋子时,那几个铁枪门弟子是什么模样?”
白河脸色一变,缓缓说道:“那几个人之前都是正常的,不过在被沈默逼迫之下喝下了一碗水以后,他们就开始变得神智不清,就如同活死人一样。”
众人心神大震,各自脸色都瞬间沉了下去。
于钟朝目光一冷,追问道:“你是说,这个人逼他们喝下了一碗有毒的水?”
“不错,就是一碗水。”白河点头道:“至于水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毒在下也不清楚,所以当时在下十分震惊。”
于钟朝眉头紧皱。
田望野接话问道:“那你为何还能安然无恙?”
白河嘘叹道:“因为那个时候,沈默察觉到外面有人出现,所以他就带着我躲于暗处了。”
时鸿尧冷冷说道:“像他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为何会不杀你,还要带你躲起来?”
他的话很冷,目光也如鹰隼般锐利。
白河摇头苦笑道:“这个我也很不解,但也很幸运。或许是因为像他这样可怕的人,并不屑意要杀一个像我这种对他没有威胁的人。”
所有人都暗自觉得他的话实在有些牵强了。
时鸿尧的目光像钩子一样钉在白河身上,冷声道:“可是我们都能看出来,你武功并不弱。”
白河无奈的耸了耸肩,又苦笑一声,道:“在下的武功和沈默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而我为了保命,所以一直刻意隐藏武功,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对我放松警惕。”
他的话依然有些牵强,但是这个理由却没有人反驳。
时鸿尧依旧还是冷冰冰的表情,道:“这样说来,这个人非但丧心病狂,而且还性情古怪了?”
白河撇了撇嘴,道:“好像是的。”
时鸿尧不再说话。
田望野忽然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他就是那个沈默呢?”
白河扬了扬眉毛,冷笑一声,道:“因为他看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