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眨了眨眼,说道:“对一个并不好酒的人来说,喝酒是需要条件的,第一是心情,第二是对象,第三是地方。只要这三个条件都对了,那喝的是不是好酒其实根本不重要。不知许大夫是否也有相同的感受?”
“是,是。”许六只得陪着笑道:“羽公子见解独特,果然是一个特别的人。”
“许大夫如此盛情款待,酒在下肯定是要喝的,但酒要想喝得尽兴,须得应景应事,所以在下觉得,我们这杯酒应该在把事情谈妥之后再喝,事成,便当贺酒;不成,便敬你我相逢之缘。”
许六先是略微一愣,随后便笑道:“对对对,羽公子言之有理。”
但公子羽却又端起了酒杯,笑道:“但许大夫这般盛情,在下便该先敬许大夫一杯,聊表谢意。”不待许六有所反应,他便已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许六大是意外,等他反应过来时,公子羽已经放下了酒杯,正微笑着看着他。
许六瞳孔在不经意间猛一收缩,而后他慌忙也端起酒杯,口中连连说道:“不敢,不敢,羽公子太客气了。”言罢也一饮而尽。
或许是真的不擅饮酒,一杯酒下肚后,许六忍不住掩口轻轻咳了一声,脸上闪过一抹苍白。
公子羽却很自然的提起酒壶,将两人的酒杯重新倒满了酒。
许六忙道:“这桌菜也是醉仙楼的招牌,羽公子不要客气。”
“好。”
公子羽淡笑着回了一句,然后也很随意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春笋炒肉放进了嘴里。
公子羽放下筷子,口中慢慢咀嚼着,似乎甚是满意。
许六始终都保持着温和的笑意,看上去就是一个热情款待客人的主人家。
公子羽将口中的春笋炒肉吞下了肚,然后才微笑着说道:“在下一向都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还是开门见山的再问一问许大夫,对于先前的提议可有结果?”
许六还是没有立即回答,他搓了搓手,似乎欲言又止。
公子羽见此,似乎也并未觉得意外,他淡淡笑道:“许大夫不必拘谨,对你来说此事的确有些突然,你心存疑虑也在常理之中。但今晚在下既然来了,便是带着诚意而来,许大夫如还有其他问题,尽管说出来便是,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许六闻言,脸上笑容渐渐散去,他似在措辞又似犹豫,良久后才正容说道:“既然羽公子这么说了,那许某便也坦言相告,我心中确实有许多问题想要请教公子。”
“很好。”公子羽点头,“许大夫尽可直言。”
许六沉吟不语,许久后方才长吐一口气,看着公子羽,缓缓开口说道:“许某之所以能有今日,全仗当年公子仗义相助。银钱许某可以还,但活命之恩却是此生难报,所以按理来说,无论公子要许某做任何事,许某都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否则便是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但……”
他话音一顿,看着公子羽,忽然脸皮一热,似极为羞愧,目光闪烁着接道:“但……许某只是这常州城里一个略懂医术的小人物而已,公子的提议虽令人十分动心,可许某思量数日,始终觉得自己的能力实在不足以与公子共谋大事……”
许六说到这里,只以为公子羽已经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于是再次停下话头。但当他看到公子羽还是依旧面带微笑没有丝毫意外之色时,他竟一时不知所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公子羽见他久未开口,于是淡然一笑,看着许六问道:“所以,许大夫是已经决定拒绝了吗?”
“这……”
许六皱着眉头,眼神游移,说出这一个字后,便又陷入短暂的犹豫。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