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搓了搓手,一脸兴奋的看着刘季,没有打断。
刘季想了想,对众人说道:“县令似乎有一处庄子。在沛县城外。依山傍水,风景很是优美。”
众人连连点头。
刘季笑眯眯的说道:“你们猜,吕太公今晚会不会在这庄子上安顿下来?”
周围的人纷纷说道:“极有可能!如此一来,那咱们直接攻打这庄子便可以了。连溜进沛县城都省了。”
另一人说道:“即便吕太公不在那里也无妨,我们抢了县令的庄子,使者照样会大吃一惊。”
刘季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周围的人说道:“这一次,都把脸蒙上。谁也不许暴露身份。若被抓了,就自己把脸抓烂。”
“你们要记住,这一次要劫掠的,是沛县令的宅院。不是来往的商贾。若给他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他可是要追查到底的。”
众人都连连点头。
刘季说道:“来吧,吃了东西,然后下山。”
众人七手八脚的灭了火,开始分食野兔。
半个时辰后,众人把野兔和野果都吃光了。
随后,刘季带着他们摸黑下山。
他们先到一个山洞之中,拿出来了早就藏好的兵刃。然后刘季吩咐众人:“到了吕老太公的家中,先将马匹抢过来,然后就地放火。”
“这一次,是为了造声势,让天子使者晕头转向,可不是为了抢夺金银。你们不要只顾着拿东西,被人给抓了。”
众人都连连点头。
…………
沛县城外,县令的别院之中。吕太公刚刚赴宴回来。
吕老妇人看着吕太公,叹了口气说道:“背井离乡,来到这沛县之中,也不知道是吉是凶啊。”
吕太公摆了摆手:“既来之则安之,何况县令是我好友。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欺辱我们了。”
吕老妇人摇了摇头:“我看未必。县令乃是皇帝委派的官吏。恐怕数年之后,会调任别处的。等他一走,我们还能依靠谁?”
吕太公呵呵一笑:“除了县令之外,我们不是还有两个女儿吗?”
吕老妇人一愣,问道:“你的意思是?”
吕太公说道:“县令是要调走的,但是本地的豪强和小吏走不了。这些小吏与豪强,世世代代皆在沛县,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啊。”
“没有了他们,县令便如同是瞎子和聋子。在我看来,县令乃是客人,这些小吏和豪强才是县中的主人啊。”
“今日我在县令的府邸之中,见到了一个叫萧何的人。此人……不凡。不如趁着县令还在的这几年,趁着我吕氏还有些积蓄。将女儿嫁与本地颇有势力之人,则我吕氏高枕无忧矣。”
吕老夫人顿时笑了:“原来你已经想得这般周到了,亏得我一直提心吊胆。”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阵叫喊声。紧接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仆役撞开门逃了进来。
吕老太公猛然一惊,站起身来,大声喝问道:“什么事?”
那仆役气喘吁吁的说道:“主人,不好了。不好了。反贼杀来了。”
吕老夫人两眼一翻,已经吓晕过去了。
吕老太公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