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
夫人看着那匣子,欲言又止。
迩获说道:“我走了。至于这个儿子……罢了,他若喜欢读书,那就读一些。如果实在不喜欢,也不用逼他了。”
夫人纳闷的看着迩获,心想:往日的时候,他不是一直逼着儿子读书吗?今日怎么性情大变?
不过临别之际,一切匆匆忙忙的。夫人也顾不上聊这些闲话了。
他看着自己丈夫,以及跟在身边的雍齿,担忧的问道:“只带雍齿一人去咸阳吗?要不要多带几个仆役?”
迩获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跟随商贾一同前往,这一路上安全的很。倒是沛县时常有盗贼劫掠百姓,家中不能少了仆役。”
夫人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吕公不就被劫掠了好几次吗?
不过这吕公倒也聪明,把女儿嫁给了刘季。从那以后,那些盗贼再也没有劫掠过吕公。
因此县中人无不佩服刘季,觉得此人倒真是个英雄,震慑住了那些盗贼……
就在夫人胡思乱想的时候,迩获已经带着雍齿走远了。
…………
迩获坐在商队的车上,如坐针毡。
他一会把宝剑抱在怀里,一会又把宝剑藏在稻草中,一会又把宝剑塞在衣服里。
雍齿看的大惑不解,问道:“主人,你这是……”
迩获叹了口气,说道:“天有不测之风云,小心为上啊。虽说现在光天化日,太平的很,可以万一遇到一伙盗贼呢?”
“若盗贼抢走了别的东西倒也罢了。抢走了我的宝剑怎么办?此剑刘季问我要十万钱,我只给了两万,算是占了大便宜了。这样的宝物,一旦带到了咸阳城,恐怕能卖出几百万的大价钱吧。”
雍齿听的目瞪口呆。
他小声说道:“刘季,小人认得。年幼的时候,曾经和他打过几架。此人奸诈无比,毫无羞耻之心。”
“有一次他打不过我,竟然扬了一把土,迷住了我的眼睛。然后趁机对我拳打脚踢。”
“这种人卖的宝剑,小人有点不大相信是宝物……”
迩获有些不快的说道:“刘季年幼的时候,或许喜欢耍些小聪明。然而,他现在已经不是往日的刘季了。”
“他做了吕公的女婿,开了藏宝楼,日进斗金,何等风光?是多少豪强的座上宾客?你是什么人,也敢诋毁他?”
雍齿连忙低头道歉。
其实迩获训斥雍齿,还有别的意思。
这把宝剑,毕竟是自己花两万钱买来的。你雍齿说他是假的,你什么意思?质疑我眼光不行吗?
训斥完了雍齿,迩获又开始发愁应该把宝剑藏在哪。
雍齿心痒难耐,忍不住说道:“小人倒是有个好主意。”
迩获说道:“那你说来听听。”
雍齿说道:“主人不如扔了剑匣,将这把宝剑随意挂在身上。”
迩获勃然大怒:“如此一来,那不是会把盗贼招来吗?”
雍齿诚恳的说道:“盗贼,未必识得这等宝物。”
迩获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这把宝剑,韬光养晦啊。看起来就是一块破铜烂铁,谁又能知道,一旦到了半夜,它就会发出阵阵龙吟之声呢?
迩获从来没有怀疑过这剑的真假。
毕竟……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