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亲兵自觉的退到了门外,像是站岗一样。而关乌则站在了赵佗身边。
李斯有点无语的看着关乌。
这家伙,现在摆明了投靠了槐谷子,他总是站在这里,真是碍眼的很呐。如果自己说什么事的话,不等于直接告诉槐谷子了吗?
李斯看了赵佗一眼,赵佗心领神会,对关乌说道:“你去外面等着。”
关乌厚着脸皮说道:“小人是将军的心腹啊,理应在这里伺候。”
赵佗直犯恶心,强忍着怒气说道:“难道末将晚上睡觉,你也要在榻边伺候吗?给我滚出去。”
关乌点头哈腰的应了一声,笑眯眯的出去了。
他就站在门口,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心里面却乐开了花。
关乌以前做赵佗心腹的时候,一直战战兢兢的,唯恐做错一点事,受到训斥。
现在……关乌发现自己放松了很多。脸皮也厚了很多,做事也舒服了很多。
这……难道就是谪仙的力量吗?
关乌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在自觉不自觉的学习谪仙了。尤其学习谪仙的随心所欲,不惧世俗眼光……
这时候,屋子里的李斯冷笑了一声,对赵佗说道:“你这心腹,也是个厚颜无耻之徒啊。”
赵佗红着脸唯唯诺诺。
李斯淡淡的说道:“你去吧,再养养伤,过上几日,本官召集一些同僚,举办一场宴饮。”
赵佗大喜,连连向李斯行礼。
在赵佗看来,李斯的意思很明显了。这一场宴饮就是为了自己而设的,目的就是安慰自己南越之行,顺便告诉同僚,自己依然是李斯的人,不许旁人挖苦讽刺。
想到这里,赵佗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廷尉大人,厚道啊。
而李斯看着赵佗,心想:宴请他三次?五次?有个三五次应该够了吧?到那时候,随便找个别的理由,疏远他就好了。
这两个人各怀心思,然后拱手道别了。
赵佗喜滋滋的出了李斯的府邸,但是关乌和那十几个心腹一直死皮赖脸的跟在后面,又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我得尽快找个借口,把他们打发走啊。最好是槐谷子也挑不出毛病来的借口。”赵佗心里暗暗的想。
…………
李水回到商君别院之后,先把牛犊叫来了,问他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
牛犊说,商君别院,一切正常,不过有两个人,谪仙必须见一见。
李水有点纳闷,问道:“是谁?”
牛犊说:“一个叫迩获,一个叫雍齿。”
李水听的有点纳闷:“这两个人的名字,有点耳熟啊,但是我又想不起来是谁。”
牛犊干笑着说道:“谪仙怕是忘了。数日前,牛角和田金被赵佗抓了。是迩获主仆,千里迢迢来咸阳城中报信。所以谪仙才带人把他们救回来了。”
李水恍然大悟:“是了,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他们为何还在商君别院?”
牛犊干笑了一声,对李水说道:“谪仙怕是忘了,你救人之前,曾经让他们留在商君别院。等着你回来之后,重重的赏赐他们。”
“但是后来谪仙就将他们抛之脑后了,他们一直没有领到赏赐,我们也不便赶他们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