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在想着,后脑勺又挨了一下,他幽怨地抬起头,却见李玄宣涨红着脸,咬牙切齿道:
“区区一个山越头目,怎么能和叔父相比!”
李项平皱着眉头摆摆手,沉声道:
“休要说那些没用的,他多少兵马?实力如何?治下又有多少巫觋?”
阿会剌连忙顿首,谄媚地笑道:
“我等被赶出北麓祖地时,伽泥奚已经整合了十几个部落,麾下应有三四千兵马,伽泥奚本人则是炼气修为,有两位吞服了天地灵气的人巫为其效力,胎息境的部族和族巫则有十几位。”
“四千兵马,三位练气修士,十几位胎息境修士。”
李项平与李通崖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
李家修生养息多年,治下的四村村丁加起来也不过刚满万,撑死了也不过养出一千出头的族兵,临战时最多勉强再凑出一两千战斗力稀松的村丁来。
“与其对付这伽泥奚,倒还不如对上汲登齐。”
李项平在心中叹了口气,回过头来面上却不动声色,手中的茶碗轻轻一放,低声道:
“你等山越平日里采摘狩猎,可懂农事?”
阿会剌愣了愣,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会,会一些,种些草药土棉一类的。”
“也罢。”
李项平摸了摸下巴,低声道:
“你余下那些五六百部众打散了进到各村中做些租户猎户,有些手艺的能做些皮匠木匠,好好营生,好在先前劫掠未成太大伤亡,村丁们也不至于仇怨你等,你等好自为之,莫要弄出动乱来!”
阿会剌跪在地上连忙点头,期期艾艾地回答道:
“我这些部众本也是寨子中安生打猎营生的,若不是家破族灭也不至于东进劫掠,我一定吩咐好部众……”
“你阿会剌便先在我黎泾山下种些灵稻吧。”
李项平轻轻起身,笑道:
“我会派人去教你识字,教你养护灵稻,毕竟是胎息四层的劳力,白白杀了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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