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焦蛮等人满脸尴尬地追了十几息,满口叫骂着,不多时终于停了下来,骂骂咧咧地退去了。
李通崖甚至有空扭头看着木焦蛮几人离去,嘴角微微翘起,法力仅仅是运转一周,咒术带来的微小的不适感便消失了,满头雾水地想了一阵,只能归结为这山越头子学艺不精,丢人现眼。
调息恢复好法力,李通崖回过头贴着地面悄悄飞着,气海穴中吞服的一口江中清气不断翻涌,使他轻飘飘脚不沾地。
“且先回头看看,能不能找到两个孩子的踪迹,若是没有,只能再潜伏到那寨中看看了。”
贴着地仔细搜查,缓缓飞行了半个时辰,李通崖神色一松,终于在灵识范围看到了脏兮兮的李玄岭两人。
李玄岭正抱着李景恬,腿上施了法,散发着白莹莹的微光,在林中探头探脑,一片树丛灌木中如履平地般走着,但走得太急,身上满是泥水。
这孩子并未往正东黎泾山方向走,怕撞上追逐李通崖未果的木焦蛮几人,特地选的远路,故而李通崖寻了许久才见上。
轻轻落在李玄岭面前,李通崖笑盈盈地看着两人,看得李玄岭呆呆一怔,眼眶通红。
这几天逃窜为奴,一度要到考虑生死的地步,李玄岭心中也憋着委屈,放下手中已经泪流满面的李景恬,李玄岭哽咽叫道:
“爹!”
李通崖心中一揪,一把抱起他,柔声道:
“好了没事了……”
“是我们长辈没做好,让你们受委屈了。”
李通崖低低一叹,一手抱起一个,踏空而起,温声解释道:
“那加泥奚确实是个人物,将我家逼得狼狈不堪,你叔父更是被断了后路,被迫西进,如今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回想起青池宗那枚玉印上冷冰冰的“权且忍让”四字,李玄岭抬头望了望昏暗下来的夜空,低声道:
“还须自强啊。”
“爹,听闻家主已经深入了山越腹地,你可曾收到消息?”
李玄岭抹了抹泪,却还记得打听到的消息,连声道。
李通崖顿时一滞,只是口中安抚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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