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灰袍之人祭出那符箓,不曾去攻击李通崖,而是行动果决,一掌将符箓拍在自己脑门上。
“轰隆!”
望月湖之上顿时亮起一道耀眼的金光,郁慕元化作一道金光四射的火球,喷涌出一阵阵法力波动,在湖上闪烁了两息,缓缓熄灭下去。
李通崖退开两步,避开喷涌而来的火光,脸色难看地默然不语,催动法力振开法剑上的血,咬牙道:
“死士……好大手笔。”
李通崖哪里不知道这事情十有八九是郁家干的,湖上有这种实力,这种心思来害他李家,又能取出筑基级别的符箓这样使用,除了郁家还能是哪一家呢?眼下只得恨恨地叹了口气,踌躇着回头。
从湖中捞出另一个灰袍人的身影,这人已经淹死在了湖中,浑身血水,李通崖掀开他的灰袍一看,整张脸已经烤成了一团焦黑。
“二伯。”
李玄锋驾风而至,脸色微微苍白,犹自怒火攻心,望了望李通崖手中的尸体,冷声道:
“毁了面容也无用,练气修士在湖上都是有名的,这人是个老家伙,一身穿束俱在,将尸体出示诸家,就不信认不出来……”
李玄锋将话说完,怒火也稍稍退下去一些,隐隐觉得不对,李通崖摇摇头,低声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玄锋迟疑地点头,李通崖手中法力喷涌,唤出一道火焰,将手中的尸体焚烧殆尽,同李玄锋驾风而起,往黎泾山而去。
两人这头才离去,湖上便有两道身影现出形来,为首一人面色森冷,两鬓斑白,双手洁白如玉,一身灰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身后那人面容还算年轻,只是满脸泪痕,将牙咬得格格响。
“五弟……”
郁慕高垂着泪,声音微微沙哑,郁萧贵则面色难看,低声道:
“这事…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江客卿死了就死了,搭上了慕元,又让李家有了怀疑,便是大不值得了!”
郁萧贵也是铁石心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郁慕元死在自己面前,不肯出手搭救,郁慕高闻言愤声道:
“此非谋划之漏,这李玄锋绝对有问题,从未听说有人灵识范围能横跨百里…这哪里是练气修士!紫府也不过如此了!”
“好了!”
郁萧贵冷声打断他,答道:
“李通崖不是傻子,他不是不能抓到证据,而是不愿抓到证据,不曾追究,撕破脸皮,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今后两家不再是貌合神离,而是仇敌……”
“父亲…我晓得。”
郁慕高直起身子,抹去泪痕,神色坚定,冷声道:
“当务之急是借着这势,杀了安景明!”
望月湖岸。
李玄锋与李通崖默然飞了一阵,李通崖终于沉声道:
“是郁家人。”
李玄锋神色阴郁,犹自有怒意,咬牙道:
“我见二伯毁了尸体,便晓得是郁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