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缓缓开合,五指更是血流不止。
“打得急切了些。”
李玄锋翻手将那枚脑袋收起,腰间箭筒中的五支箭微微跳跃,仿佛还未尽兴,金色的光交织流淌。
李玄锋的箭筒一共有五支玄箭,都是精金打造,射出箭后自会飞回,方才一口气射出五箭,让这五把法器很是兴奋,不断跳跃着。
举目望了望,李玄锋再次举起长弓,并没有动用金箭,拉动弓弦,弦上的法力自动汇聚,凝聚出一道罡箭来。
“咻。”
这箭破空而去,横穿百里,落在一片海岛上,穿过重重的密林,正中那一颗大榕树上呲牙咧嘴的脑袋。
“噗嗤!”
这脑袋顿时轰然炸开,连带着那一颗扭曲摆动的榕树尽数化为粉末,只留下满地血污。
垩无先前为了防止牟陀起疑心,故意留了这司徒家的人一命,嫁接到了一棵榕树上,如今尘埃落定,李玄锋一箭将之了结,省得他日日夜夜在树上挣扎。
随后在手心轻轻抹动,至少让这只手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区别,这伤势并不算重,将养个一两个月便好了。
垩无毕竟是老法师,就算是道统落没也不能小瞧,不同于那虚弱至极的牟陀,两箭便叫他神形俱灭,他只能在这东西狠下决心逃跑之前尽量造成最大的杀伤。
“可惜,他要是再犹豫一段时间,倒是能将他射杀在此处。”
纵使最后这法师选择了自杀来脱身,李玄锋却同样让他不好受,罡气游走并不是那么好化解的,足以让他的伤势不断绵延下去,若是无外力相助,说不准还要慢慢陨落。
而在垩无未曾将体内的罡气消磨干净之前,只要他靠近李玄锋百里,立刻就能被他的金庚所感知到,到时候只要一箭过去就能让这东西魂飞魄散。
李玄锋在南疆憋了几十年,从一开始的心灰意冷到后来的傲骨内藏,再到后来从宁氏听闻消息恨得难以入定,如今一口气打得这两只释修一人神形俱灭一人命不久矣,心中的恨意稍稍缓解,喃喃道:
“等着罢…这只是利息…”
一路杀来,体内的法力十去八九,驾风而行,在黑沉沉的乌云之中穿梭,李玄锋眯眼细思。
‘这司徒末倒是个谨慎的,既然已经显露了实力,以他家的势力恐怕瞒不了多少时间,不如借此威势威慑一番,也好让他不敢出岛,省得四处骚扰我家后辈。’
司徒末的谨慎出乎意料,李玄锋并没有多为难那岛上的客卿,他的情况不容再战,威势盛极而止,留以恐吓司徒末。
天空中的雷霆越发频繁,四周漆黑如墨,雨水也没有停止的意思,举目望去迷蒙一片,李渊蛟做事谨慎,李玄锋打听不到李家在海外的落脚处,只能复归分蒯岛。
海中四处漆黑,李玄锋一路在雨中飞行,良久才见了那座分蒯岛,潜入海中,却见宁和远迎上来,笑道:
“姐夫,事情如何?”
“有些收获。”
李玄锋静静点头,话说得保守,宁和远也不多问,哈哈一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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