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聪明伶俐,能为你解忧难…”
“和棉是我族中最聪颖的孩子,对外果敢善谋、能进能退,对内笑意晏晏,目视则知雅意,又真心以待,无怨无悔,谁能忍心弃之?李玄锋自然不能免俗。”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紫衣真人,轻声道:
“聪明人要用聪明人来驾驭,这个道理…不要说这四百年…千万年来从没变过。”
紫衣女修神色渐渐冰冷下来,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他:
“迢宵还是一贯会讽刺人…当年也没见你有什么作为,望月湖上打了三日,你躲在青池山一步不出,真是好逍遥。”
天地间雷鸣大作,阴雨绵绵,随着对面的紫衣女修面色沉下来,左右的云雾剧烈翻滚,流淌出一丝丝紫气,元素冷眼以对,笑道:
“仙子真是好记性,我却忘了是谁带着一众修士亲往望月湖,洞骅的大阵…又是谁叫开的!”
两人对视一眼,移开目光,紫衣女修身上的气势慢慢平息下来,只道:
“不须真人多说,你我争了几百年,终归要尘归尘土归土,等到我突破金丹之时,道友亲眼看我化为飞灰,想必能解恨。”
“到时迢宵必亲至观礼。”
元素真人冷冷顶了一句,两人不欢而散,紫衣女修破开太虚消失不见,元素负手而立,同样迈步进入太虚,神色平静,负在身后的手稳如雕塑,两眼直视前方,仿佛在暗暗思量着什么。
‘她向来聪明伶俐,应能听出来…好歹多一个慰藉,省得一年年折磨自己。”
‘上元想必早就知晓李氏是江群哥的族人,才会亲手斩了摩诃来暗示…只是如今唯我适合出面…交集多了,只恐被那两位察觉…’
他神色冷若冰霜,心中却暗暗发颤,如同走在万丈的悬崖边:
‘当年被师尊困在宗内,不能报恩,如今…唯有此计了。’
他元寿无多,并不怕死,却怕落在金丹手中,却怕反倒害了李家。
……
青杜山。
李曦峻从青杜洞府之中驾风飞出,总算是突破了练气七层,落脚在山顶,一众人等都在等着他了。
上方大都是些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或佩刀佩剑,或持枪持弓,热闹地等在山头,由几个客卿领着排成几列,细碎说着话。
李家承明辈的岁数渐长,原本岁数最小的承淮都到了修行的年纪,李曦峻破关而出,自然要去看一看,为他们分授功法。
他这头踩着风落下,安鹧言、陈冬河几人齐齐躬身,李曦峻略略回礼,众客卿身后的一众少年齐声道:
“见过族叔!”
李曦峻摆手,最前边迎上一位青年,正是李承辽,如今二十四岁,胎息五层修为,以他的天赋,如今这修为已经算得上不错。
李曦峻看了两眼,点点头,轻声道:
“你做的不错,可有中意的功法?”
李家如今的四品功法不止一份,能修炼的一是《金殿煌元诀》,二是《雉火长行功》,还有一部堪比四品的《紫雷秘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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