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光,看上去多半是慕容家的嫡系,两人似乎刚刚交过手,各自严阵以待。
李玄锋看了这持枪少年两眼,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微微眯眼:
‘钟谦?!’
此人正是当年领着李玄锋入洞天的少年钟谦!他入了洞天从此不知所踪,李玄锋估摸着他没什么好下场,也是许多年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不曾想投入魔道了…”
他心中起疑,却见着紫光环绕的慕容魔修沉神看了钟谦两眼,低声道:
“道友…这是演的哪一出?你骤然带人出阵,想必是得了金羽青池的允诺了…可你修行魔道,投南岂有好下场?”
“却是慕容恩有眼无珠,见不得你这英雄少年!伱若是就此罢手,我亲自为你引荐紫府…”
钟谦并不应他,持枪而立,滚动黑云刺来,卷得紫光光芒大放,两相碰撞,撒下一片黑色烟尘,他这才出声道:
“慕容恭…我亦是首次与『紫炁』一道交手,不如拿些真本事来!”
李玄锋望着两人大打出手,脚底下魔修之间相互出手,释修也放出金光迎击,完全看不出有哪方对阵哪方的意思,反倒像是各自觅着私仇,两两拼杀,他只看了两眼,很快查觉了大概。
北边的势力极为复杂,有释修七相,又有诸魔道,甚至还有紫府金丹的修士,大片还是附近征来的魔修。
这些人本身就贪婪自私,相互之间还大有仇怨,觊觎着彼此手中的东西,钟谦私自集结了部众南下,遭了此人拦截,可各自带领的魔修早已经打成一团,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见财起意,打得一片混乱。
鄰谷饶看了这一阵,也渐渐明白局势,低声道:
“玄锋道友…看来是魔修内部起了叛乱…”
“若是背后没有紫府支持,哪有什么叛乱可言?”
李玄锋静静地应了,鄰谷饶答道:
“不错!难道这群魔修背后是金羽宗?这倒是奇了怪了…”
鄰谷饶的疑惑并不难解。
要知道这群魔修都是食人血服人丹的,无论从行事还是功法,都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魔道,更何况这些魔修还杀了不知道多少江南修士,诸家早就将这魔修恨惨了。
青池治下是如此,金羽宗治下的世家哪能好到哪去,金羽的世家势力本就大,又在这场战争中牺牲无数,怎么能见得了魔修投靠?这些魔修又要在金羽之下占谁的地盘?
而至少在江南,各宗无论根底如何,都要保持面上的道德,青池在诸家口中已经是魔门了,收割血气也要借着互相攻打的名头,也不敢堂而皇之的杀人取血。
金羽宗名声更是比青池好得多,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把这群叛乱的魔修收入麾下?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而在这群魔修的角度亦是如此,投靠金羽完全是没得做的买卖,纵使金羽一时保下他们,等到南北之争结束也是要算账的…
“难道不是金羽…可又何来的这样多金羽宗的修士?”
“锵!”
两人看了几息,金羽>> --